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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在于苏紫衣每次回来时那一身的疲惫中隐隐透着的伤心,让段凛澈什么也不想去问,只想她快些脱离那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落寞和无助。
然而不问,不等于段凛澈不在意,对于自己的父王,尤其苏紫衣那张酷似蓝月仪的长相,让段凛澈每次进入承乾宫时,看向宏绪皇帝的眼神中都带着审视。
宏绪皇帝今日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,眸子下有些阴暗,连日来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守在蓝月仪身边,由开始的期待到现在的心力交瘁,让宏绪皇帝开口的威严中少了些中气:“朕有事和澈儿谈,苏紫衣,你自己进去吧!”
苏紫衣应声欠身,转身便随着孙公公往屋外走去,耳畔响起宏绪皇帝沉声的疑问:“你扎这个布条做甚?”那语调似乎是忍了许久,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苏紫衣回头看去,正看见段凛澈解下了头上的布条,两条蚯蚓瞬间爬了出来!
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不得损伤!这个段凛澈想必是要告自己的私状了。苏紫衣嘴一撇,正看到宏绪皇帝颤动的肩头,片刻才听到宏绪皇帝压抑着笑意的语调:“不过是刮个眉毛,何以刮成这样?!”
虽没听到段凛澈怎么回答的,但宏绪皇帝响亮的笑声,让苏紫衣边走边气的心里一抽一抽的,他明明可以不摘下来的。
下了地下通道,苏紫衣在孙公公的引领下,直奔走廊尽头的密室,密室顶部布满的夜明珠,让屋内的光亮依旧柔和如斯。
每次步入密室,苏紫衣的脚步都是自己难以控制的凌乱,直到抬起粉色的帷幔,看着她清浅的呼吸,狂跳的心才会随着她的呼吸缓缓回落。
伸手抚上她的脉搏,用李安然的血精做出来的解药,将蓝月仪身上能解的毒都解了,只是蓝月仪体质虚弱,又常年服药,这些药物沉淀的毒素必须用聂轻舞的血和唾液这样药性温和的药引,才能添加其他的药。
必须尽快的将聂轻舞控制在手里,她的血好弄,可是她的唾液,非得她甘愿才能有效,而且蓝月仪还要长期服用,无论什么什么代价,都要将聂轻舞控制在手里才行。
检查完蓝月仪的身体状况后,苏紫衣将原有的药方又做了调整,转身交代给了徐太医,迎头看向徐太医眼里的热切,苏紫衣自怀里掏出张纸递给徐太医道:“你孙子的病,已经好了,这是他平时练字时写的!”
“多谢郡主!”徐太医也知将自己小孙子的病拜托给郡主是有些过分,毕竟当初自己也曾陷害过苏紫衣,可这些日子以来,苏紫衣的医术徐太医是知道的,为了那唯一的孙子,只能厚着脸皮跪下来恳求,没想到苏紫衣真的给治好了!
徐太医颤抖的打开那张纸,老泪随即便滴落在了那张微颤的纸上,稚嫩的笔锋,歪歪斜斜的三个字--徐志摩,这是自己想了三个月才给起的名字。
徐太医因哽咽抽着气,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,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抚平手上的纸张,干枯的手指抹去纸上滴落的泪水,将纸张捧在怀里,那是自己‘死’后唯一的牵挂,得了佝偻病的嫡长孙,嘴里喃喃着:“好了就好,好了就好!”
苏紫衣深深的吸了口气,眉头锁的死紧,入住到这个身体里后,亲情一下子就成了她无法割舍的情感,就连此刻看着徐太医的泪,眼眶都跟着泛酸,心中不由的低语:如果有机会……,我会的!
转身迈步走出密室,孙公公没等在外面,苏紫衣迈步独自走着,心头似有重石压着,每一步都觉得很沉重,这密室内压抑的气氛让苏紫衣呼吸都觉得艰难,再抬头时,竟然走过了原有的通道,转身便要折回时,一种强烈的呼唤力,让苏紫衣驻了足,冥冥中视乎有什么在牵引着她走向回廊的尽头--
尽头,一个巧妙的、混淆视觉的设计,让人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出这里还有一个密室,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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