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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衣婦人看著她把荷包重新塞回自己手裡,指尖不經意地碰到了她手心,溫熱的觸感隔了十七年,再次傳來,即便是一瞬,也足以讓她心肝寸斷。
她打開荷包從里取出了一粒碎銀,遞給了她,依舊面含微笑,&ldo;這回總該收下了?&rdo;
沈明酥遞上托盤,&ldo;多謝夫人。&rdo;
身側柳梢的冷風掃在兩人身上,她見她縮了一下脖子,在她轉身時,藍衣婦人也起了身,擋在了她左側,腳步不動聲色地跟上她,又問她:&ldo;你叫什麼名字。&rdo;
&ldo;在下江十錦。&rdo;
&ldo;十錦&rdo;婦人喃喃念了一聲,&ldo;好名字,誰取的?&rdo;
&ldo;父親取的。&rdo;沈明酥笑笑,也不止一次去解釋的名字:&ldo;父親是想讓我什麼都會,這樣才能靠著自己的本事尋得一份生存。&rdo;
藍衣婦人卻搖了搖頭,&ldo;他不是這個意思。&rdo;
沈明酥一愣,側目看著她。
藍衣婦人緩緩地道:&ldo;十錦,乃十全十美,錦上添花之意,你父親想讓你這一輩萬事順遂,錦衣玉食,榮華富貴。&rdo;
沈明酥還是頭一回聽人重新解釋了自己的名字,寓意是好,可並不適合她,笑了笑,&ldo;多謝夫人,我沒那樣的命。&rdo;
藍衣婦人腳步忽然頓住。
天氣涼,她得回去了,沒再與她閒談,沈明酥回頭同她辭別道:&ldo;我要收攤了,夫人想聽戲明日這時候再來。&rdo;
收拾好木箱,同茶鋪王叔打了聲招呼,見那藍衣婦人還立在那,便沖她微微額首,轉身上了橋樑。
人走遠了,福嬤嬤才從暗處走過來,低聲喚道:&ldo;娘娘,該回了。&rdo;
太子妃久久不動,&ldo;你看到了嗎。&rdo;
福嬤嬤順著她目光看去,瞧見了那道快要消失的身影,&ldo;奴婢看到了,小殿下很健康。&rdo;
她也認出來了。
&ldo;可她活得不好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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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今日剛回來,一堆的事要忙,會見完大臣天色已晚,正捏了捏那隻受傷的胳膊,外面的人進來稟報:&ldo;太子殿下,凌國師求見。&rdo;
&ldo;快請。&rdo;
凌墨塵是來回稟回血草之事,知道他著急,一坐下來便道:&ldo;太子殿下的活血草臣已剔除了裡面的毒性,餘下的藥性拿來做成了五枚藥丸,今夜過來,便是先為太子殿下試藥。&rdo;
說完便將五顆藥丸一併遞給了太子。
太子從中隨意拿了一顆遞還給他,帝王進口的藥,馬虎不得,為此宮中配了不少試藥人。
凌墨塵接過,卻沒遞給身後的人,而是直接放進了自己嘴裡。
太子沒料到會如此,神色一愣,&ldo;國師這是&rdo;
凌墨塵一笑,平靜地道:&ldo;殿下放心,臣自有分寸,製藥人若是自己不嘗試,又怎能清楚毒性和功效。&rdo;
太子與凌墨塵接觸不多,比起自己,他同康王爺更為熟悉,但作為一國國師,他暗裡自然也查過他的底細和品性,此人在外的名聲雖不好,煉製的丹藥和醫術,卻是讓無數太醫望塵莫及。
一個玩蹴鞠的窮困小子,沒有一點本事,怎可能會坐到一國國師的位置。
太子佩服道:&ldo;凌國師此番醫者仁心,令孤無地自厝。&rdo;
&ldo;殿下謬讚,不過是臣這副身子早就百毒不侵,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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