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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夏」
一波動員做完文武將都走一批了,夏濟還沒出來,侍官見夏濟家的院門半開半合等不及推門進去,就看見一對有情人不舍纏綿月下相擁,月華灑照庭院襯得璧人如玉似仙,侍官生生剎住聲僵硬地站在門外,保持著推門的姿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夏濟仿佛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鬆開環抱余蔓的手,頭也不回地走了,他腳步如飛怕慢下一拍就再也無法忍心舍下余蔓。
遲了片刻呆立的余蔓才有所動作,她小跑到門後偷偷往外看,夏濟的身影卻早已消失,她怏怏地關好門回屋吹滅油燈,卻沒回自己的臥室而是在幽暗中惶惶不安地坐在夏濟的床上,巷子裡再有什麼風吹草動她立刻就會豎起耳朵,期盼戰事取消是夏濟回來了,就這樣直至天亮。
後面的日子簡單又無趣,余蔓就像是一隻早早過冬的山林動物,縮在她和夏濟的小院子裡冬眠,不敢計算時間甚至不敢去想身處的這一天是幾月初幾,實在閒得發慌她就頂著正午的日頭在院子裡劈柴直到精疲力盡。
當你有了想等的人,就會發現連一日你都不想等,最好世上再無分離。
深秋的河水寒涼,余蔓蹲在河邊手伸進河水洗滌衣裳,每隔片刻就涼得一激靈縮手回來呵氣取暖,蹲久了腰酸腿軟余蔓也顧不得河岸寒涼,跪坐下去繼續洗。
「小余夫人,我兄弟來了封信。」一條岸上鄰近洗衣裳的張姐,陪著笑臉湊過來,對余蔓道:「聽說你識字,能幫我看看嗎?」
張姐寡居帶著弟弟過活,前年弟弟南渡苕溪求學,留她一人在杞縣給人打零工做些洗衣縫補的活計為生。收到弟弟的來信張姐歡喜之餘又愁自己不認字不知該找誰幫忙讀信,家裡隔壁有個書生但她跟那書生的老娘不對付,不願給那老貨上趕著送人情,便想起今日正是這月十七,該是余蔓出門洗衣的日子,她和余蔓常在河邊挨在一起洗衣,雖見過數面亦有過點頭對笑,卻從未說過話,但余蔓看著是個溫婉和氣的人,所以張姐就厚著臉皮對素無交情的余蔓請求幫助。
「可以。」余蔓放下捶打衣裳的棒槌,對張姐柔柔一笑。
張姐忙不迭地將濕漉漉的手在身上蹭干,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信,寶貝地跟個什麼似的,她展開信紙就要遞給余蔓。
「你拿著我讀就行。」余蔓抬了抬自己水淋淋的手,示意張姐她就不接信了。
張姐連聲道好,兩手展平信紙舉到余蔓面前,余蔓緩緩念了起來,沒念過一半張姐已經聽得頭如斗大,她愁眉苦臉地打斷道——
「哎呦,我們家大郎真是讀書讀傻了,寫個家書也要掉書袋,我肚子裡半點墨水也沒有,哪兒能聽得懂呦?」
「等一下,我講給你聽。」余蔓安撫的對張姐笑了笑,垂眸快速掃了一遍後半封信,,復而抬頭笑道:「恭喜了。」
「大郎說了什麼?」張姐知道是好事,瞪著眼睛急問道。
「他說已學成出師可以致仕,問你想去今鳳安家落戶還是想他回杞縣謀路。」余蔓向張姐簡略地表達了張家小弟的意思。
張姐高興的快暈過去,她又當爹又當娘丈夫死後為了弟弟更是絕了再嫁的念頭,含辛茹苦終於將弟弟拉扯成人,總算是熬出頭了。
「當然是回杞縣,有祖屋住。」張姐不住地念叨著,家裡窮得可以說是家徒四壁,但她還是捨不得那間破屋和幾件窮酸家當,而且今鳳人生地不熟不如在老家安心。
「小余夫人,我豁出去這張老臉再求你一件事。」張姐苦著臉,渴望地合起手掌對余蔓拜求道。
余蔓擺手示意張姐無需如此,笑問道:「你要我幫你寫封回信?」
「是是是。」張姐用力點頭,遍布風霜的臉上儘是渴求。
不過是舉手之勞,余蔓覺得張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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