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蘿拉小心點頭，「是的，陛下。」
艾瑞斯點頭，徑直進入了寢宮。
阿爾諾斯正興致勃勃的看故事，忽然聽到腳步聲，一抬頭，艾瑞斯正站在桌子對面看著他。
阿爾諾斯倒沒有做壞事被抓到的自覺，對艾瑞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，舉起手，一封泛黃的信封，在他的小胖手中。
信封上寫著一句話。
——致艾瑞斯。
愛你的，安德烈。
愛你的，克里斯蒂娜。
艾瑞斯垂落的指尖在顫抖，這封信……沒有丟掉嗎？
阿爾諾斯興奮道：「艾瑞斯，我們看看這封信寫了什麼吧。」
他又把那本故事書向前推，「艾瑞斯，這本書我從來沒看過哦，你晚上講給我聽好不好？」
艾瑞斯聽著這個孩子稚嫩的聲音，看著這個孩子可愛的臉蛋，逐漸找回了理智。
他長長吸了口氣，伸出雙手，將桌子對面，踩在椅子上的孩子抱了過來。
阿爾諾斯坐在艾瑞斯手臂上，手裡還捏著這封信。
艾瑞斯看著這封信，想像著安德烈和克里斯蒂娜會說的話。
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悲痛，是比第一次聽聞這兩個人去世消息時，那種驟然降臨的痛苦，更加複雜、綿密的痛。
這種痛似乎從抱著阿爾諾斯的指尖開始蔓延，直到身體的每一寸都被這種痛苦侵蝕。
他無比清晰地認識到，這兩個給了他快樂和痛苦回憶的人，真的死去了。
他們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，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而此刻坐在他手臂上的這個孩子，就是他們和他唯一的聯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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