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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将军大人，小的不想走。”
这话让萧北辰有些意外。
他以为小太监会先开口求饶，却没想到小太监开口第一句说的竟是不想走。
萧北辰本不想和这九皇子的狗腿子多废话，可他这话却让萧北辰来了兴趣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萧北辰淡淡的对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道。
小太监应了一声后，抬头看向萧北辰。
虽是跪在地上，虽是因失血过多脸色极为苍白，但小太监的眼神却是极为平静。
不似阿旺的那种死寂，也不是鼩鼱的那种平静后隐藏着滔天巨浪。
而是单纯的平静。
萧北辰之前只见过这小太监两次。
第一次是他跟随九皇子入城，第二次是城墙之上。
但那两次只是匆匆而过，而这小太监总是低着头，所以萧北辰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小太监。
那平静的眼神让萧北辰有些诧异。
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太监能有的眼神。
那眼神反倒像是一个经历无尽风雨之后的人，所拥有的沧桑和睿智。
“说说，为何不想走？”
萧北辰看着眼前这个平静的小太监，再次开口问道。
小太监闻言竟是又以头触地行了大礼之后，开口道：“将军，请恕小人无礼。”
说着，在萧北辰好奇的眼神之下。
小太监起身，脱掉外袍之后，慢慢的将裤子褪到了脚边。
萧北辰的眉头狠狠一皱。
他没见过太监，但也知道怎么回事，无非是把那点零碎割了而已。
没有感染活下来的，也就成了太监。
但眼前小太监并非如此，在他的胯下，竟是一片血肉模糊。
观那模样，应该是阉割的时间并不长，而且那伤口已经开始腐坏化脓。
小太监苍白至极的脸上出现一抹痛意。
“非是想要污了将军的眼，实在是小人接下来要说的话，和这伤口有关。”
萧北辰没有说话，示意小太监继续说下去。
小太监慢慢提上裤子，欲要再次跪倒的时候，却被萧北辰挥手制止。
“给他搬把椅子。”
萧北辰对身板旁的小吏吩咐一声之后又加了一句：“加个软垫。”
闻听此言，小太监的平静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感激，随即对萧北辰再次行礼。
欠身在椅子上坐下之后，小太监缓缓开口。
“我叫梅林久，供职帝都皇城司。”
小太监这话一出，萧北辰眼中闪过一抹讶色。
皇城司，这是大雍开国大帝专门设立暗杀和情报刺探的机构。
其内人员组成极其复杂。
上监皇子皇亲，下监文武大臣和江湖异动，可谓是无处不在。
有人说皇城司是皇帝内甲。
只要皇帝在的地方，就一定有皇城司的身影。
也有人说皇城司是皇帝的第三只眼。
通过皇城司，便可知晓天下间的一切。
这皇城司让人又敬又怕。
敬的是他们的权利。
怕的是他们的手段。
让萧北辰没想到的是，眼前这个小太监。
竟是皇城司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