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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饭是野菜，没有饭。
“丫头，没问题吧？”
李肇笑呵呵地看着一脸懵逼的宋娟，很温和地开口发问。
“没，问题！”
宋娟咬牙切齿地回答。
不就是吃野菜么？
多大个事儿？
想当年，老前辈连树皮草根都吃，自己这还能吃野菜，有什么不能克服的？
要做人上人，怎能不吃苦中苦？
但事实上，这斋戒沐浴比宋娟想象的要苦得多。
吃了早饭，便是沐浴。
沐浴的地点不是在家里，更不是温水，而是被自家老舅带着进了山里的一处泉水潭。
这地方一看就是常年不见阳光的，那泉水潭里的水，冰凉刺骨。
“扛得住不？”
面对自家老舅的询问，宋娟感觉自己可能是被坑了。
用这种温度搞不好只有几度的水沐浴，这堪比冬泳啊！
问题是，她从来没体验过冬泳是什么感觉。
“扛得住！”
宋娟咬牙，拼了！
“那行，进入蹲着，听我的招呼，让你整个沉入水里的时候，你就沉下去，坚持到自己快要憋不住的时候，再出来！”
“好！”
宋娟深吸一口气，迈步走进这泉水潭。
脚入水的瞬间，就一个感觉，凉，冰凉。
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水里走。
泉水潭并不深，也就不到一人高。
但是，冷是真的冷，冰凉刺骨。
待到宋娟走到泉水潭的中央，除了脑袋露在水面上，身子都没入了水中，冷得她直哆嗦。
“现在，沉到水里！”
李肇抬手乡下摁了摁。
宋娟猛吸一口气，屈膝，整个人沉入了水中。
冰凉的水浸泡了脑袋，如坠冰窖。
宋娟不知道自己可以在水里憋多久，但她在努力坚持。
时间过得很慢，她根本无从判断到底在水底待了多久。
慢慢的，感觉就要憋不住了。
宋娟依旧坚持。
她隐约感觉，这个斋戒沐浴，更像是一种考验。如果不能通过考验，那么，她大概率会跟什么东西失之交臂。
终于，宋娟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，这才从水里冒出头来。
当她从水里冒出头，睁开眼的那一刻，就看到自家老舅冲着她招手，然后抬手向下摁了摁。
“丫头，继续！”
宋娟只能深吸一口气，迅速没入水下。
这时候的她，已经没有心思去控诉自己这个老舅，她现在就一个念头，坚持，坚持，再坚持！
慢慢的，宋娟的心神放空。
她不再去想别的，试图通过这种方式，降低自己的新陈代谢，从而多一些在水底憋气的时间。
事实证明，这个真的管用。
宋娟虽然无法确定自己待在水下多久，但她可以肯定自己这一次的时间，肯定比上一次长。
明明第一次潜水，准备充足，第二次是仓促应对，但第二次的时间却比第一次时间更长。
这让宋娟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。
此时此刻，潭水的冰凉，已经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，大脑放空，对周围的环境的关注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