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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哎,說到底也是老了,換我是你們這個年紀,你們三站一排,我都不怕。」可他的年紀也看不出多大,單從模樣來猜仿佛是剛出校門不久的年輕人。
男人這時突然看了林木木一眼,「哦?這是個女生吧?」
林木木微笑著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長髮,像是用動作代替了回答。
男人見狀,淺笑,微微揚起的嘴角似乎摻和了幾分別的含義,「沒有想到啊,我們的小望霖竟然……」
男人的話還沒有說話,就被甘望霖推向了別處,「好好準備你的求婚吧。」
男人很識相,不再過多打擾。
甘望霖耳邊微紅的走回林木木的身邊,「我們走吧。」
林木木沒說話,她點點頭,依舊用動作來回答。
電影是一場關於校園的故事,女主向自己了三年的男主告白,但男主因餘生所剩無幾而選擇忍痛拒絕。女主機緣巧合下得知了男主的病情,誓要陪他度過最後的時光。最後,男主死了,女主跳海去追尋她認為的愛情。
電影看完,林木木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常,她起身卻又坐下,是因為她看向甘望霖時,發現他在哭。
林木木抬頭去看電影結尾的彩蛋,她聽著那催人淚下的背景音樂內心也毫無波瀾。她的心裡沒有並沒有因為電影而覺得感動,相反她感到生氣。
電影中的女主正是青春綻放的最佳時機,離開高中步入大學,這是人生中新的開始,為什麼可以為了追求所謂的愛情,而放棄自己的生命?
「我以為男主的病能治好的。」甘望霖用手將自己的眼淚往上擦,「這樣他們兩個人就都能活下來了。」
林木木沉默著,她在劇情進行時早已猜出了男主不會痊癒,甚至在女主抱著男主的骨灰盒去看海時,她也已經作出了女主會殉情的判斷。
傷心這種東西似乎總比林木木的理智晚一步到。
「你覺得女主後來自殺是對的嗎?」此時,甘望霖的聲音與平常有些不一樣,帶著鼻音。
林木木猶豫著,她惶恐內心所想的答案是否正確。
「應該是對的。」她說謊了。
甘望霖也開始沉默,他呼吸著,似乎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,過了半響,他問道,「為什麼?」
林木木只好找個理由,胡亂編下去,「她的人生是掌握在她自己手裡的,不應該被其他人的觀點束縛干涉,她選擇生或死那都是她的自由。對一心向死的人勸告她要為活著的人考慮,只是一種道德綁架。」
甘望霖面向了林木木,他的眼眶一周泛著微紅,他突然換上了像白開水般的語氣說道,「我會想要活下來。無論我多愛那個人。」
他說的,本就是她的觀點,因此,林木木贊同的很果斷,「恩。」
甘望霖一語不發地回過頭,他彎下了腰,肩膀顯而易見地顫抖著。
出了影院,甘望霖的情緒才一點點平復下來,他說,「不好意思,我剛才太奇怪了。」
「沒事的。」這對於林木木來說,不是什麼大事,她的父母也總是在碰見電視劇中的悲劇情節時痛哭流涕。
「……」甘望霖面向著林木木,欲言欲止的模樣。
林木木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她自己的頭髮,她暗想應該自己應該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。
甘望霖猶豫了很久,才開口,「去喝奶茶嗎?」
「好。」林木木很開心。
舒杅舍端著奶茶在街道的那一頭慢慢的走來,過了一會兒,他注意到了往自己方向走來的甘望霖與林木木,於是他拐進了一個前方十字路口的巷道裡面。
已經抬起手準備跟對面的人打招呼的甘望霖看著舒杅舍左拐,而他的手仍停在半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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