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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你比较禽兽。”
*
自从见到弥夕后，檀清砚总是心绪不宁。
连一贯擅长的游戏都变得无趣，接连被击败。
满脑子都是以前的画面，甩都甩不开，他烦躁的将鼠标重重地砸向桌面。
“操。”他骂着。
半晌后，安静地环境响起突兀的信息声。
他抬眸看着那亮起的手机屏幕，拿起一看是条短信，是个陌生号码，他点进去。
159xxxxxxxx：「云枝堂，见一面吧。」
云枝堂……
这个信息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发来的，檀清砚看着啧了声，删掉信息拉黑，手机一丢，没再理会。
真当他是狗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。
一直到晚上七点，看着外面灰蒙的天色，檀清砚心一沉，暗自咂舌，“妈的，真的就是当狗的份。”
随便捞了件外套，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出。
他承认，在弥夕那儿，他一辈子都无法放过自己。
……
檀清娆练了三四个小时，这会儿拿着滑板在台阶上坐着。
程究走过去朝她丢了瓶能量饮料，然后在她旁边坐下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檀清娆仰头喝了一大口水，喘气都费劲，“希望比赛那天我能保持住现在这个状态。”
“教练，这次我要是失误，是不是无缘国家队？”檀清娆有些担心。
程究选择没有明说，只是告诉她，“不要有压力，按照往常的状态去面对，先不论结果，总之不要让自己后悔。”
檀清娆垂下头，“但愿，一切顺利。”
程究拍拍手起身，向周遭招呼一声，“好了，今天的训练先到这里，你们师姐后天要比赛了，今晚我请大家吃饭。”
“耶！”
众人齐呼一片。
本来今晚她打算回去好好休息的，但这会儿也不想败坏气氛，掏出手机给祁淮发信息。
将吃饭的地点发给他。
好一会儿也没收到回信，她想估计是在忙吧。
“那个，你们先去，我想洗个澡。”檀清娆对程究说。
程究点头表示他知道了，然后招呼一堆学员去了。
吃饭的地点是家烤肉店，等檀清娆到的时候，他们已经喝上了。
檀清娆因为快比赛了，不敢喝酒，只要了白开。
她的确兴致不高，但俱乐部的成员朝她举杯，她都微笑一一回应。
他们喝酒，檀清娆掺和不上，吃饱后，就跟程究说，先走了。
程究没有阻拦，只是嘱咐她宽心，放平心态。
离开前，檀清娆先去了趟洗手间，打开水龙头，用手掌蓄满水，看着在掌心流动的水，不含一丝犹豫往脸上浇去。
一下又一下，檀清娆整整扑了一分钟才停下，关掉水龙头撑在洗手台边缘，忽然一阵眩晕，她感觉到自己不对，急急忙忙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给祁淮拨打过去。
可未等她划开手机屏幕，整个人摇摇欲坠倒下。
她好累啊……
倒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，眼前闪过一个身影，她想呼救，可怎么样也张不开嘴，渐渐地失去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