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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。」顧妝妝張開嘴,回過神,搖頭,「都化了,還被你的血泡了。」
宋延年眼神暗了下去,復又慢慢抬起,恢復光亮,「別怕,我死不了。」
顧妝妝點點頭,想問他為何受傷,昨夜去了何處,可她望著那張慘白的臉,終究沒敢問出來。
宋家富可敵國,自然什麼都不缺,也無需冒險去宮城偷盜。邸報上的海捕文書,興許只是巧合。
顧妝妝望著他,抽了抽鼻子,「怕,我怕死了。」
昨夜看著他狀如死灰,顧妝妝想了幾百種脫身法子,無一不有破綻。
她掀開被角,又將目光投到他面上,指了指傷處,「都捅透了後腰,我以為你活不過來了。」
宋延年垂下長睫,掩去思緒,「放心,不會讓你做小寡婦的。」
他鮮少說這樣的玩笑話,聽起來有些怪怪的。
顧妝妝暗道,我也不是怕做小寡婦,只是怕被人沉了塘,可惜那幾十箱匣的嫁妝。
她將被角揶好,聽到宋延年輕輕地咳了一聲,便趕忙起身尋了溫茶。宋延年平躺在地上,又不便起身,顧妝妝從懷中掏出巾帕,沾了水,扭頭想起什麼。
「夫君,這是新繡的帕子,從未用過。」
言外之意,不髒。
昨夜林林總總用了十幾條巾帕,顧妝妝想,待過幾日,需得重新繡一些備用。
她將帕子貼著宋延年的唇,小心翼翼的擠進水去,又重複幾次,見宋延年依舊嘴角乾裂,不由皺眉。
「夫君,你還渴嗎?」
「嗯。」嗓子啞的更為嚴重,宋延年攥緊手,只覺腮頰有些發熱。
顧妝妝咦了句,手心貼在他的額頭,忽然驚聲低呼,「夫君,你好燙,我覺得還是找胡大夫過來看看。」
胡大夫是府中老人,嘴嚴,若囑託好,必不會多說什麼。
宋延年拽住她的小手,往身前一拉,「妝妝,我想喝水。」
顧妝妝睜大眼睛,見他嘴角噙著笑,眼底烏青,掰了掰他的手指,道,「夫君先鬆開我的手,我去再沾一些。」
「你餵我。」
他眼眶微紅,緊緊盯著顧妝妝的唇,舌尖舔了舔血痕。
顧妝妝一愣,旋即喝了一口,低頭,兩人雙唇相接,水流溢出,宋延年裹住那份柔清甜,臨近末了,又啄了啄她的鼻尖。
心滿意足。
「妝妝,你去偏房好好睡一覺,將曾賓叫來便好。」
宋延年鬆了手,顧妝妝如蒙大赦,慌忙起身,捂著臉頰奪門而出。
她去偏房洗漱一番,又換了乾淨的衣裳,沒敢耽誤,往宋夫人的院子奔了過去。
曾賓見宋延年躺在地上,一時間不知自己是該站著還是該跪下,他騰著手比劃了半天,便聽宋延年低聲吩咐,「過來,搭把手。」
曾賓忙單膝跪地,宋延年攀住他的肩,一咬牙,撕扯著傷處好歹站了起來。
他撩起衣角,皺眉。
曾賓沒能忍住,噗嗤一聲笑了起來。
他捏了捏鼻子,搖頭,眼睛胡亂掃視,「那個,公子,我不是笑你,我是」
他心虛的低頭,嘴角抽搐了幾下。
綁的可真像一塊粽子。
「東西沒有拿到,宮中必然加緊布防。事後安排,你處理一下。」宋延年看著桌上的邸報,又撿起朝報,粗略掃了一眼,扔到曾賓懷裡。
曾賓接過去,忽然詫異,「誰這麼大的膽子,明擺著諷刺夫人」
還能有誰,牙尖嘴利,囂張跋扈的語氣,除了馮蘭,不可能有旁人。
馮蘭之所以這般嫉恨顧妝妝,無非因著宋延祁。在書院,馮蘭便對宋延祁一見鍾情,百般糾纏,誰知那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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