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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。」徐歲暖端起旁邊的茶杯，溫笑道：「以茶代酒，唐錚，我真心祝你幸福。」
唐錚：「你也是。」
茶杯碰到的那瞬間，徐歲暖瞧見了唐錚側後方的男人。
他顯然也沒想到在這能看見她，眼皮輕輕地挑了挑，卻又在看到她對面的唐錚時，眼神變得冷漠而又薄涼。
秦渡並不是一個人來的，他身後還有兩個男生，以及，趙穎。
「歲暖姐！」趙穎朝著徐歲暖打了個招呼，嘿嘿一笑，在她的不遠處落座。
徐歲暖微微頷首，算是回應。
「你的同事？」唐錚問。
徐歲暖點頭：「嗯，就坐在我隔壁，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。」
唐錚沒再多話，低頭吃著飯。
期間方念秋打來了電話，唐錚如實報備。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，唐錚輕聲安慰了一句：「不放心的話，你可以過來。」
接著又等了一會，才掛斷電話。
「我吃飽了。」徐歲暖放下筷子，扯了張紙巾輕輕地擦著嘴：「你的車停在哪？」
「地下車庫。」唐錚一邊說著，一邊掃碼結了帳。
徐歲暖指了個方向：「你從側門出去，就是電梯，這裡下負一樓比較方便。」
唐錚「嗯」了一聲，問她：「你怎麼回去？」
「我在附近租了個房子，走路過去十來分鐘。」
「好。」唐錚也不多停留，把徐歲暖送到了門口，便折返從側門出去。
外頭的夜幕還沒降臨，夏天快到了，天色約莫要到八點多才能徹底地暗下來。
徐歲暖剛剛下了台階，身後拿到漫不經心的聲音便傳了過來。
「徐學姐這是約會結束了？」
徐歲暖不用回頭也知道這陰陽怪氣的聲音來自於誰，懶得理會，徑直地往前走。
還沒走幾步，手腕便被一隻大手給抓住。她的腳步頓住，回過頭去，對上一雙隱忍而又克制的黑眸：「徐歲暖，你認真的？」
徐歲暖反問：「你覺得呢？」
秦渡擰了擰眉，理智也逐漸恢復，他鬆開了扣著徐歲暖的手，不疾不徐地道：「你不會再選他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
秦渡輕笑一聲：「他有老婆，徐學姐做不出這種事。」
這倒是在理。
徐歲暖有原則，可以為了一些東西去接受一段感情，卻絕對不能動到道德底線。
「而且，徐學姐跟老男人談完之後不覺得……還是弟弟更香一些嗎？」
徐歲暖一臉誠懇地看著秦渡：「不覺得。」
秦渡：「……」
正了正臉色，秦渡跟在徐歲暖的身後：「所以他找你談什麼？」
「沒談什麼，就是覺得我現在的工作不好，想要讓我換一份。」徐歲暖道：「順便，給我送請帖。」
「他倒也沒說錯。」秦渡倒是難得地沒有反駁唐錚說的話：「徐歲暖，林白鳳這人，不是你小心就能防住的。」
徐歲暖再怎麼說，職場經驗都沒有林白鳳來得老道。如果林白鳳盯上了徐歲暖，就算能夠保護好自己，未來的職場生活，也不會過得愉快。
徐歲暖輕輕地「嗯」了一聲：「我知道。但是秦渡，我很喜歡我這份工作。」
不知道想到了什麼，她眼神晃了一下，語氣不甘：「很奇怪，往往都是受害者選擇離開。」
秦渡靜默住，不再勸她。
徐歲暖前腳剛剛回了出租屋，後腳陳樂橙就跑過來了。
額頭掛了彩，簡單地處理過了，在白皙的臉上格外的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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