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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凜川愣了一下,又笑了笑,「這首曲子…」
「是我媽媽第一次教給我的,琴也是她送給我的,我小時候說過,等我學會了我就第一個彈給她聽,可惜等我會彈之後她也不在了。」
傅凜川無意識陷入過去回憶中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模糊的陰霾。
我並不能從傅凜川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他們家發生了什麼事情,但他的表情太過灰暗,我只知道他之前的感情並不明亮,美麗,輕盈。
我輕輕撫了撫他的肩膀,想要將他喚回現實,繼而用眼神瞟了瞟面前的鋼琴。
走到凳子前面,坐在他邊上,笨拙地按住琴鍵,「是先按這個嗎?」
「這樣…」傅凜川笑了笑,抓著我的手按在琴鍵上,「再按這個…」
在他的幫助之下,一首曲子斷斷續續地被我和他彈奏了出來。
一曲終了,我的手還被他緊握著,他的手不熱,還帶著點涼意和微顫。
我輕輕地在他的手心撓了撓,轉頭望向他,附耳低語,「很好聽,你這麼棒,我想她一定聽見了。」
我感覺到他握著我的手更加緊了,傅凜川忽而抬眸,我們兩個四目相對,他的眼中慢慢又蒙上了一層新的感情色彩,明亮而美麗。
「你會離開我嗎?葉庭。」
陽光打在他精緻到無可挑剔的面容上,纖長濃密的羽睫簌簌抖動著,如同輕顫的蝶翅,耀眼的令人移不開眼。
我慌張著,移開視線,怕被他看穿我慌亂的心,只含糊地應了一聲。
傅凜川眼神失落,輕聲,「不能告訴我答案嗎?討厭我還是喜歡我。」
我撓了撓臉,「你這麼天天粘著我,我也沒有討厭,就是不上班的話可能會喝西北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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