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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不会感受不到痛苦。
音乐声在耳边响起。
沉重舒缓。
仿佛他正参加自己的葬礼，躺在棺材里，棺材外是嚎啕大哭的李文凯，悲伤的张志辉，以及偷偷抹眼泪的贺老二。
还行。
死后至少有人烧纸，去了地府，也不会缺钱花。
等等，为什么会有音乐声？
林东闻声望去。
伊织雪踉跄起身，洁白的手指虚空弹着，她的胸膛有一个骇人的大洞，但她视而不见，一个个音符从指尖传出。
曲子很熟悉。
是《曙光》！
她不是伊织雪，而是...
阮贤！
林东在身体里大声呼喊。
秦远早已停住脚步，他的脸上有了一丝人样，眉头紧皱，陷入深思。
“我是谁？”他迷茫问向自己。
“你是秦远。”
伊织雪（阮贤）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我...是...秦...远..”
秦远的眉头皱得更紧，赤红的眼眸却闪烁着神采。
“对，我是秦远！”
他眼中的赤色褪去，恢复黑白分明的模样。
“啪！”
一根香烟点燃。
“给我来一根。”
清冷的声音传来，秦远转头看去，嘴里惊讶道：“伊织雪？”
“不，是阮贤。”伊织雪（阮贤）纠正道。
秦远揉着脑袋，将迷失后的画面在脑海过了一遍，顿时恍然。
“谢谢。”
秦远开口致谢，将香烟递去。
阮贤接过香烟，放在嘴里，秦远给他点上。
阮贤深吸一口，烟雾从胸膛的洞口冒出。
吐都不用吐，真省事。
约克也走了过来，从秦远的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。
“你是约克？”秦远不确定问道。
“嘿嘿。”
约克还没笑完，林东立刻收回身体，并将香烟放回烟盒。
“队长，你还好吧？”林东有些担心秦远再次迷失。
“没事。”秦远指了指阮贤，说道，“他可以控制我，不陷入迷失。”
林东看着阮贤胸口的血洞，问道：“你还行？”
阮贤叼着香烟，耸了耸肩，“勉强能活几分钟。”
林东听后有些沉默，秦远也抽着烟，没插嘴。
阮贤继续说道：“林兄，你知道我有个学生，他同样会弹奏曙光，秦队长以后找他多听几遍，便能控制体内的情绪。”
林东突然开口，对着阮贤问了一句。
“你的计划能不能再次施展？”
他的意思是，我给你找具躯体，你可否凭借结晶，将对方夺舍。
阮贤摇头道：“刚刚为了救你，曲子的能量用完，已经无法支撑情绪，夺舍其他人。”
林东再次沉默。
秦远听后，挑了下眉毛，但依旧没有开口。
场面寂静下来。
一个人沉默地想事，两个人孤独地抽烟。
直到香烟燃完，胸膛的烟雾散去，谈话响起。
“林兄，我这种舍己为你的高尚行为，你有没有感动？”
“并没有，我觉得你是个智障。”
“哈哈，你说的对，我还真他娘是个智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