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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国家财政最为主要的收入来源。
盐业专卖,这本是由来已久之事,算不得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。然而,当盐税的收入竟然占到了元朝财政收入的惊人的百分之八十时,这就显得太过分了。可以想象,在当时的政府如此严重依赖盐税之后,一旦遭遇财政困境,入不敷出之时,朝廷必然会再度增发盐引,而此时那些盐贩子的日子便会愈发难过,举步维艰。
盐引,乃是官府在商人缴纳了盐价和税款之后,发给他们用以支领和运销食盐的关键凭证。拥有了这个凭证,便意味着这批盐是官盐,反之,若没有,那就是私盐,而私盐的下场便是罚没财产,盐贩子也要面临坐牢的严惩。
在唐中期以前,私盐问题虽有出现,但尚不算太过严重,这与那一时期政府财政对盐税的依赖程度并不高,以及当时的制盐技术并不发达,制私盐的成本较高,利润空间相对有限有着莫大的关系。而到了唐中期以后,随着政府对盐税的依赖日益加重,对盐税的控制力度也随之加强。
伴随着制盐技术的不断进步以及制私盐成本的逐步降低,私盐和官盐之间的差价,也就是那过高的盐税,足以驱使那些私盐贩子为了利益而铤而走险。盐税越是沉重,盐价越高,官盐私盐的差价越大,那么贩私盐的行为势必就会越发猖獗。
在那地处东南沿海的泰州,每至炎炎盛夏来临之际,那仿佛要摧毁一切的台风便会如猛兽般汹汹来袭。伴随着台风的,是那汹涌澎湃的海潮,如狂怒的巨兽一般疯狂地倒灌上岸。当这狂暴的海潮最终退去之后,原本那望不到尽头的千顷良田,竟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白花花的盐碱地,那场景,犹如一场可怕的梦魇。
当地的农民们,望着这被毁掉的田地,脸上满是愁苦之色,心中的哀怨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,真真是苦不堪言呐。
没了那能够种植庄稼庄稼的田地之后,为了能让自己一家人得以艰难地维持生计,年仅十岁的张士诚,便不得不早早地与乡亲们一道,在那白驹场的官盐船上,开始了辛勤地操舟运盐的生涯。他凭借着自己卖苦力所挣得的那极其微薄的收入,勉强地用来贴补家用。
张士诚,乃是李行素的父亲李启先的好友,他字确卿,还有个让人倍感亲切的小字叫九四,他家就居住在泰州白驹场这个地方。他于至正元年降临人世,说来也巧,他的年龄恰好比李行素整整大了二十岁呢。
他的三个胞弟张士义、张士德以及张士信,也都跟他一起,在那艰难的撑船运盐之路上苦苦挣扎着,他们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辛无比啊。尽管张士诚自己的家里常常穷得几乎到了揭不开锅的可怜境地,然而,每当乡亲们遭遇困难之时,他总是会毫不犹豫地非常慷慨地解囊相助,并且对乡亲们提出的每一个请求,他都是有求必应,从无二话。
由于给官家运盐所获得的收入实在是太过可怜,少得可怜,张士诚四兄弟便和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同乡一起,偷偷摸摸地干起了贩卖私盐的危险勾当。他们在给官府运盐的时候,总会胆战心惊地随身夹带一部分私盐,然后将其卖给当地的那些富户。也只有依靠着贩卖私盐这种冒险的行为,他们才能够在那艰难的生活中勉强地维持住生计。
在泰州附近,那些富户们明明知道他们所贩卖的是私盐,不但没有丝毫的忌惮,反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那低价,甚至还时常以向官府举报相要挟,不断地压低盐价,甚至连那应该给的盐钱都要拖欠着不给。
当张士诚他们前去讨要时,往往换来的只是那些人冰冷无情的脸色,不但不给他们钱,还会恶狠狠地将他们赶出大门。而那些护院家丁对他们更是毫不留情,不是对他们进行殴打,就是对他们进行辱骂,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人来看待。
由于自身身份低微,再加上贩卖私盐本就是一种违法的行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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