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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遲遲氣得臉發白,攥著衣角的手漸漸收緊,「公子莫要玩笑,我並不是勾欄中的女子,也沒有賣身契。」
「你不要錢,」宋也斟酌了會兒,薄唇開張閉合,殘忍的話輕而易舉地拋了出來,「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你輕浮又自賤,畢竟尋常的姑娘家也做不出自薦枕席之事,不是嗎?」
溫遲遲再聽不下去他所說的話,她也沒心思同他爭辯,只想避他避得遠遠的。
「公子說什麼便是什麼。」說罷,溫遲遲轉身便要離開。
宋也斜了她一眼,「你膽敢再往前走半步,那千兩銀子便如同將才那杯酒一般。屆時你可別說宋某不守承諾,銀子我給了出去,至於你能不能同底下那群商販走卒搶到,搶到多少,那就是你的事。」
「姑娘已不是清白身,無論日後嫁人與否,這都已經是既定的事實,」宋也盯著她的身影,眸子越來越沉,「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何分別,還有不菲的銀子,不值嗎?」
溫遲遲當真沒有見識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,但這些時候心中對他是何種人已經有了預料與設想,如今卻反而平靜了起來。
就當她做了善事一樁,替杭州城的百姓們除害了。
至於那千兩銀子就當餵狗了吧,憑著二百兩與自己做女紅補貼亦可以養活自己。
她當真不想同他計較,惹了他不快,而後旁生枝節,為難的還是自己。
因此聽罷他所說,腳步頓了頓,頭回也沒回,便繼續往前走。
宋也出生世家,父親是國公爺,母親是長公主,從小便是被捧著長大,而後又官拜宰相,權柄朝野,一生順風順水,顯赫至極。
倒是第一次有人膽敢這般忤逆他。
他本是想放走他,可他來這樓里也見了絕色。過一分便覺得豐腴,減一分又覺得單薄,倒是沒人像她一般的骨肉勻稱,也便也沒有了念想。
他不為難自己,能用錢財解決的事情,再方便不過。
否則不日後進京城,還帶著一個商戶女回去麼?不說他的身份,便憑著他婚事已定,亦是不體統的。
可她竟絲毫沒將自己的話放在眼裡。
他聲音發沉:「姑娘大可以不顧一切地踏出這屋子,只我提醒姑娘一句,我既可以讓徐家袁家一夕間傾覆,便可以將一隻會咬人的兔子狩殺剝皮,令它乖巧地匍匐在我腳下。」
溫遲遲眉心跳了跳,腳上也跟著頓了下來。
咬了半晌嘴唇,她轉身看向宋也,「天下女子那般多,我不過微末如蜉蝣,公子為什麼偏偏要我呢?」
話中都帶了哭腔了。
宋也眉毛擰了擰。
「杭州地僻,我有的選麼。」宋也眼睛落在她身上,毫不避諱地打量她。
半晌,他招了招手,「眼淚擦乾,過來。」
溫遲遲知道自己今夜說什麼也走不了,索性毫不顧忌地用袖子將自己面上的淚花立即擦乾。
這一番動作自然落到了宋也眼中,他身上一僵,雞皮疙瘩四起,性潔如他,難掩面上的嫌惡,「誰允許你這麼做的將襖子褪下來!」
溫遲遲垂眸,聽話地將襖子褪了下來,乖巧地挑不出一絲氣度。
宋也卻一口氣橫亘在心中,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失了態,反而哼笑了出來。
他自小便被長公主教導約束,雖做不到完全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,卻足以將喜怒不形於色造詣得爐火純青。
他將褪下的襖子的溫遲遲撈在了懷中,捧著她的臉,看她臉上殘存的盈盈淚花,「故意的?」
溫遲遲吸了吸鼻子,不解地搖了搖頭,「我沒有故意。」
宋也聲音輕柔地告誡,「我喜歡女人的典雅知性大方,從不喜歡粗俗淺薄之流。明白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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