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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斷她,「這帕子確實用料廉價粗糙, 繡法技藝也一般, 不比京中繡娘所做。」
「那您」
「不過你有心了,」宋也將溫遲遲面上的窘迫看在了眼裡, 再次出言打斷了她, 他頓了頓, 沉吟, 「花中四君子我確實最愛蘭。這帕子雖有許多許多缺漏與不足, 但你將蘭的風骨勾勒出來了, 瑕不掩瑜,我收下了。」
溫遲遲:「」
溫遲遲見著宋也一副見著你投我所好,我便勉為其難收下的模樣,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,索性便順著他,「郎君喜歡便好,只遲遲技藝不精讓您見笑了,日後定然勤加練習,力求精進。」
宋也淡淡地「嗯」了一聲,將她拉到身側,離自己又近了些,才捉住她兩對白皙的腕子,低頭看她的手。
是一雙沒有繭的手,可見她當初在溫家是過的不錯的,沒過過苦日子。只上頭有幾處紅點,有的四周已經腫脹,應當是近來新添的。
如今跟著他吃喝不愁,這般刻苦做女工繡活做什麼,難道就是為了給他繡這麼個帕子?至於嗎?
宋也心中微哂,昂首淡道,「手上扎這麼多針孔,一做就是大半日時間,就為著這麼個帕子,值得嗎?」
溫遲遲聽出他言語中對她做女紅繡活的不屑與蔑視。權貴子弟不會將幾兩碎銀放在眼裡,也不會看得上為著生機奔波的眾生。
她不在乎他是如何做想,可心中也會有淡淡的惱火與不服氣,她抬起頭直視宋也,肯定道:「值得。」
宋也盯著她一雙葡萄般黑黢黢的眸子看,裡邊流淌著的真誠與坦蕩之色藏也藏不住,不由地低聲笑了笑,「行了,不論技法,心是誠的,我記下了。」
溫遲遲手被他攥的不舒服,往後縮了縮。
宋也輕輕掃了一眼她蔥白的指尖,便鬆開了手,嘴唇微抿,問:「話雖如此,你將才出去做什麼了?」
溫遲遲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別在身後,聽見他這麼問,又不由地握在一起,指尖蜷縮。
衣袖中就是阿濯給自己的信,難不成被他發現了?
溫遲遲正準備打腹稿之時,便又聽宋也涼涼地道:「去見陳二了?還是什麼王三?」
宋也將溫遲遲面上怔神與遲疑盡收眼底,心中因著她為自己繡帕子而升騰起的略微憐惜之意便蕩然無存了,他不悅道:「沒有事情便不要再出府了,你一個妾室三天兩頭往外跑也不像話。」
「要不了幾天便要回京城了。不必要的牽扯還是儘早斷。」他頓了會兒,補充道。
溫遲遲當真覺得他有些奇怪,淡淡地嗯了一聲,儘量不忤逆他,儘量不惹他不開心,心中卻在琢磨他將才說的話。
要不了幾天便要回京,瞧著他的意思竟還是要將自己帶回去?那怎麼能行。
夜裡伺候他,滿足他無理又無恥的要求之外,白天還得恭維他,順著他的意,不敢絲毫懈怠,她當真覺得有些累。
還在思量著,便見著宋也從椅子上起來了,「外頭天涼,跟進來伺候吧。」
溫遲遲一路跟在宋也身後,出了斜月苑便往東邊的院子裡去,進去了後便徑直往書房中。
宋也走到書桌前,撩了袍角便兀自坐了下來,提起懸在筆架上的狼毫,略微在墨床中蘸了蘸,便開始行雲流水地寫文書。
待到墨床中的墨水用盡之時,抬頭望了望身邊堆積成山的案牘才發覺已經過去那般久了。
他將手中的狼毫叩在墨床便,抬了抬酸麻的胳膊,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溫遲遲看。
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,溫遲遲被他晾在一邊一個多時辰,便在這站了一個多個時辰,半晌都不敢動,站得腳都有些麻了。
她略微朝前走了幾步,才能略微緩解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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