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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宋也的話語中她也能聽出他此時已經是惱怒至極了,又摔碎了杯盞,她此時臉色一片蒼白。
「我給你時間思量,」宋也臉上的冷意遮掩都懶得遮掩,「不過你須得思量清楚再回答我的話,從那隻茶盞的結局你當清楚我是什麼性子。」
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。
溫遲遲腦子哄地一下懵了,喉頭逐步發緊。不願剛要說出口,可努力了這麼久還是一片虛無的無力感還是完完整整地攫占了她,摧毀了她
她不願再跟著他,可是他那般威脅自己,她那個不字又如何能說出口。
至少跟著他還有命活不是嗎?就像他所說,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何分別。
她捨不得死,可她也逃不掉了。
她強忍著渾身的顫抖與雙腿的發軟,一下跪了下來,給宋也磕頭,「妾願意跟著郎君。」
宋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:「當真?」
溫遲遲:「當真。」
宋也嗤了一聲,「那你抖什麼?」
說罷,不顧她回答,便冷冷地道:「溫氏,你記得了,我從不喜歡女人的眼淚與虛情假意,若你要侍奉我,便放下那些不該有的心思。若你執意要糊弄我,你知道後果的。」
他起身捏著她的下巴,逼著她直視他,繼而薄涼道:「我今日之所以會放過你,是看在這幾日你的身子上。你究竟是供人玩弄的玩物還是國公府里的主子只是我一念之差的事,只你想清楚你的身份。」
宋也說罷,便甩了她的下巴,徑直走了出去。
聽見腳步聲的離去,溫遲遲卻仍舊伏在地上,雙肩顫抖。
好一會兒,她才拖著酸麻的雙腿從地上站了起來,又掏出帕子將淚水擦乾淨。
事實已經如此,她又該如何?沉溺哀傷,鬱郁不得終麼?
若是這樣她便早在父兄去世,被母親五十兩賣進樓里的時候隨之而去了。
溫遲遲自嘲地笑了笑,可是路還長。
她走向衣櫃,喚晴雪與晴雨將室內的狼藉收拾乾淨,便又走到衣櫃中挑了一件衣裳換好,又理了理哭花的妝容與凌亂的髮髻,便向院子外去了。
作者有話說:
【注1】:出自陳繹曾《翰林要訣》
【注2】:出自蘇曼殊《東行別仲兄》
第27章 斷頭香
長柏一早便聽見了內室的動靜, 此時看著自家主子面帶寒霜地從裡頭走出來,當即收起了臉上旁的表情,一聲不吭地跟在宋也身後, 一直跟到書房中。
長柏不敢跟進去惹宋也不快, 於是便守在了書房外,看著日頭一點點落下。
好些時候過去後,他聽見書房內傳來了喚他的聲音,這才推門而入。
宋也此時正將手上最後一份公文處理完,正半靠在紫檀雕花椅子上閉眼養神,聽見長柏自外頭進來的動靜,眼皮抬都沒抬, 「人都來了?」
長柏立即垂首道:「是的,四公子正在衙署內招待著。」
宋也點了點頭, 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手上的玄玉扳指。
袁家與徐家這兩浙路杭州城內最大的地頭蛇倒台,不亞於將兩浙路權力重新劃分,諸多官員設置重新洗牌, 貪官污佞被捉了一部分, 又提拔了得力有為的心腹安插到各個衙門司屬後,這兩日事情才逐漸終了。
他這才放心將兩浙路轉運使的位置交給宋銘。
而他四處封鎖消息, 掩人耳目南下的目的也絕非僅僅為著這兩浙路。東南三路水路要道, 地處富庶,他的目光還落在了江南東路與淮南路上的財權與兵權上。
前些年因著奪嫡, 先帝驟然仙逝, 京中政權更迭動盪, 東南的勢力便越發猖獗, 其中便是以徐敬與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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