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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烂侯用破布抽打着裤腿上的尘土，声音略带沙哑，眼睛里布满血丝。
“片爷，怎么回事？您老昨晚做贼去了？”
破烂侯也不跟娄半城计较，要是别人开他这种玩笑，早就上来抽嘴巴子了。
“没事儿，起晚了。跟我走吧！能帮...就帮下吧！关大爷作保的人，你懂的。”
娄半城指了指酒桌，对齐拉拉使了个眼色，示意他留下来看着，自己跟在破烂侯身后离开小酒馆。
齐拉拉没穿警服，别人也不会当他回事儿，自顾自的闲聊。
没一会儿工夫，齐拉拉就了解了牛爷最近的境况。
上回在全聚德见到那次，其实就是他最难的时候，要不然也不会花钱请来九门提督关大爷帮忙了。
破烂侯对这一带是真的熟悉，七拐八拐，要是一般人早就被绕晕了，终于来到一处四合院前。
“就这里了，你自己进去吧？”
“怎么？您老把我骗到这里来，不会是想绑我票吧？一起进去吧！我跟牛爷还没跟你熟呢！”
破烂侯点点头，也不矫情，拎着门钹敲打了几下。
“谁啊？”
开门的赫然就是牛爷本尊。
“哟，娄爷，片爷也在啊？”
“里面说话吧！在门口说个什么劲？”
牛爷立马让到一旁，让着两个人走进院里，这才把门关上，插上门闩。
“娄爷怎么有空来寒舍？”
“行了，差不多得了，你不是找娄爷找的急吗？直接说，要不然我们来抬腿就走。”
牛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，一路进屋，出来的时候，手上捧着几样老物出来。
“哟，你这里还真有不少好东西啊？”
“娄爷，要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，我是断然不会行此道的。”
“你还差多少钱？”
“不不不，我这不是乞讨，是淘换，等以后我有了钱还想赎回去。”
“我不要你的东西，你直接说差多少钱，我不喜欢占别人便宜，你大可以去四九城打听打听我娄半城，赚钱我是凭本事，不是歪门邪道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牛爷战战兢兢的伸出右手，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。
“八百？什么金枝玉叶彩礼要这么多？别是让人给坑了吧？”
这下连一旁的破烂侯都笑喷了。
“宫里那位都要不了八百，娄爷您别拿穷人逗闷子！”
“八十？”
“八块。”
“就八块钱啊？吓我一跳呢！哎哟，那你直接那天找全聚德掌柜佘一下，我回头给他不就完了吗？”
“娄爷，老牛也要面子啊！”
“对不住，对不住，我就是激动了。这是一百，没零钱，您多退少补吧！”
听听听听，这是人话吗？
这不是噎人吗？
关键在场的两个人没一个敢吭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