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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坐在慧珍小酒馆的角落那张桌子上，抿着小酒，吃着花生米和小鱼干，还有一碟特制酱菜。
来这里的酒客很多一部分是冲着这里的秘制酱菜来的。
酱菜便宜啊！
关键入味，抿一口小酒，咬一点酱菜，就能对付了。
“哎哟，牛爷，您吉祥！”
身后传来了类似这样的声音。
“大清早亡了，还什么吉祥不吉祥的？你们可别给我添堵啊！哟，郑爷，您也在这里啊？”
“牛爷，不介意一起喝点吧？这位您估计眼熟！”
“娄爷，给您请安了！”
“牛爷，没您这么埋汰人的，一来就给我下眼药，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娄半城？坐，给这里再上一副筷子，上几道下酒菜！”
徐慧珍不在，蔡全无眼里有活，听到娄半城招呼，立马端着几道小菜飞奔过去。
“老板娘不在，效率有点慢，您几位多担待！”
“你小子不是对面粮站的临时工吗？怎么跑这里当跑堂了？做的还习惯吧？”
“娄爷，还没多谢您太太给我这个机会呢！范经理也夸我能干，工钱比以前临时工那会儿给的高不少。”
“现在不兴叫太太了，要叫同志。是不是？”
蔡全无没想到娄半城这个人说话还挺有趣，跟着嘿嘿笑了起来。
“娄爷，您这可真是大手笔啊？我听说光是东城区就交出去了十几家，西城区又是十几家，您这是要干嘛呀？这话不是我要问的，关键是替那些同行打听的！”
“我要干嘛？我这不是响应国家号召吗？国家统一了，老百姓日子好了，我们还会提心吊胆吗？你问问郑朝阳，现在四九城地界上，流氓土匪是不是也少了？”
郑朝阳光吃花生米不说话。
抬眼看向两个人。
像是欲言又止。
如今城里还有桃园行动组到处给公安局生事儿呢！
只是他不好当着这些人的面胡说，万一有哪句话传进候鸟的耳朵里，都是麻烦。
“您行行好，给点吃的吧？”
蔡全无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乞丐，身上冒着酸臭味，给坐在门边的酒客给熏坏了，也没上前驱赶的意思。
他本就是一个老实人，家里无父无母无背景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，所以在粮站的时候，最脏最累的活永远有他的份。
深知乞讨受人白眼的蔡全无，从后厨端来一碗小米粥和一碟酱菜，倒进了乞丐的破碗里。
“吃吧！”
“谢谢，谢谢，掌柜的，你们这里还招跑堂的不？”
“我不是掌柜的，也是跑堂的，我们私方经理有事儿没来，要不我给您找公方经理问问？”
范金友其实一早就看到门口的乞丐了，你蔡全无没事儿干了？
刚表扬你几句，尾巴就翘天上去了，你给老子找个乞丐回来做什么？
“这不是齐大壮吗？老子找你好久了！”
齐大壮？
齐拉拉啊！
娄半城放下小酒碗，随着郑朝阳一起追了出去。
那边的齐大壮丢下破碗和一干行头，转身就跑。
其实他没必要逃跑，郑朝阳和白玲都知道郝平川是冤枉了齐拉拉，嫌疑人也已经被锁定了。
娄半城好歹以前也是田径队的，没几下就追上了齐拉拉，将他逼到胡同死角。
“你...你别过来，我有刀！”
“这么小的刀，能干嘛？刮胡子都嫌费劲！”
“你小子这么能跑，哪里像个富家少爷？”
“你这话说得有意思，没有一具好身体，我娄家早就败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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