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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看看，楚辞是不是真的这么狠心。
能看着她摔倒。
也就没有用灵力稳住身体。
可惜，她失望了。
程雪清从斜坡上往下滚，打了好几个圈，眼看就要撞到那块石头了。
她连忙用手一撑，换了个方向，往石头后面滚去。
却不曾想到，这石头后面，竟然有个人！
转瞬之间，程雪清就撞到了江晚照的腿。
隐身符一旦碰到人，就失效了。
江晚照显形了。
脚下就是程雪清。
她有些懵逼。
咋回事？
她就吃个瓜，怎么瓜就滚到自己身边了？
这瓜好像还有些傻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程雪清滚了几圈，但脑子还是清醒的。
被人听到自己告白失败这件事情，让她的脸瞬间爆红。
比刚才更为夸张。
楚辞一回头，也看到了江晚照。
六目相对。
他的眼神倒是没有什么变化，仿佛早就知道这里有人了。
程雪清，也认出了这个凡人。
求而不得，还被人看到。
羞耻心一下就侵占了她的内心。
“你都听见了？”
程雪清的表情，似乎有些恼羞成怒。
江晚照脸皮早就练出来了。
她又不是故意要偷听，谁让他们不选个好地方。
非得送到自己眼前来？
江晚照理直气壮地点点头，“对啊，都听见了，一字不落。”
“你！”
程雪清急得从地上爬起来，满头大汗，“你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？”
啊这？
江晚照一般不主动攻击人，除非对方先攻击到自己。
“脑子不要了的话，可以去卖掉。”
“听说凡人喜欢吃猪脑，你这脑子应该跟猪脑的味道差不多。”
她掀唇一笑，眼尾上挑，充分表达了对偷听的不屑。
“我好好地在这里睡觉，你们非得过来说话。”
“你俩两个有修为的，发现不了我一个凡人，是我的错咯？”
程雪清也没想到这里会有人，她一个筑基期，还没有那么强的能耐。
加上为了表明心意，有些急躁，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没想到这里还有人。
程雪清红唇一撅，泪眼朦胧地回头看向楚辞，希望他能说句话。
但那个男人，一寸目光都没有分给她。
“小师叔！”
楚辞充耳不闻，只是看着石头后面的江晚照。
这会儿程雪清是彻底伤透了心。
加上被人听到秘密的羞耻和尴尬，所有低落情绪涌上心头。
“呜呜呜，你们好过分！”
她一边抹眼泪，一边离开了斜坡。
影子被拉得有些长，显得有一丝落寞。
剩下江晚照和楚辞面面相觑。
“你真过分。”
江晚照一摆手，率先把责任甩给楚辞。
只要我跑得够快，惹哭女修的责任就追不上我。
后者闻言，竟是罕见地露出一点笑意。
他那张精致的脸，像是造物主的偏爱。
尽管只有一点点笑意，都像融化了的冰山一样。
“难道我要接受一个不喜欢的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