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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，你保重，我们休假了就来看你！”
“老大，你永远都是我们的老大。”
老八老九把战友们交代的礼物放在顾家门口，站在顾长风身边，抹了抹眼泪。
老大若不是为了掩护他们，也不会被敌人的手榴弹炸到，变成这个样子。
他们尖刀小队，欠老大一条命。
“时间不早了，我们先走了。”
有很多事还等着他去解决。
顾长风没有说话，直到小轿车远去，放下拐杖，敬了一个礼。
“这么说，顾长风这是残了也退伍了？”
“哎呀，这手脚都不利索了，就是种地也种不了吧。”
“看样子顾老二家要养一个废人咯。”
…
“tmd，我打死你们这群嘴贱黑心肝的老娘们，在老子门口放狗屁，我活剐了你。”
谢秀英本就处于悲痛之中，这群八婆还敢刺痛处说风凉话，操起院子里的扫把，无差别进行攻击。
“滚，都给我滚。我们顾家还轮不到你们看笑话。”
“再喊说我三弟一句，老子一拳头捶死你们。”
顾长江带着两个弟弟，跟在老娘后面，驱赶围观社员。
“老三，来，爹扶你进去。”
顾光荣咽下心中酸楚，上前拿起拐杖，想要扶一把顾长风。
“我不是废人。”
顾长风躲开顾光荣的手，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间，锁上了门。
“阮丫头，你来了？”
谢秀英见阮秋水走近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自家老三这个样子，阮丫头见到了，还会喜欢吗？
“婶子，长风在哪儿？我想见见他。”
阮秋水跑来的路上，已经听到了大家的议论，也知道了顾长风残了一手一脚的事。
“你，哎！长风在屋里呢，我带你过去。”
谢秀英带着阮秋水来到顾长风门口，转身离开，把空间留给两人。
老三现在这个样子，怕是配不上阮丫头了。若是阮丫头提出分手，她也没有一句怨言。
“顾长风，你在吗？”
阮秋水上前敲了敲门，里面却没有一丝回应。
“顾长风，你给我开门，把自己关在里面算什么事？躲躲藏藏的，还是不是个男人了？”
“你要是再不开门，我就拿脚踹了。”
阮秋水把耳朵贴在门上，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反应。
“行啊，你不开门是吧，那我真的踹门了。”
阮秋水退后两步，抬腿就往门上踹。
“砰！”
“啊！好疼啊，我的脚断了。”
阮秋水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抱着右脚踝，疼地喊出了声。
“阮丫头，你怎么了？”
谢秀英听见动静赶紧上前。
“嘘！”
阮秋水把食指放在唇边，冲着谢秀英眨了眨眼睛，又指了指顾长风的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