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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，我在看塔山。」
「冷不冷？怎麼突然有興致欣賞山景了？」
童梔突然想起自己查房時，聽到學生說得有關山鬼的故事，對著微涼的掌心輕輕呵了口熱氣，她搓著手轉了轉瞳眸問道：「井溪，你聽過山神的傳說麼？」
「山神？」
站在樓梯間的井溪隨意靠坐到台階上，和童梔閒聊道：「我不太清楚，童老師要給我講故事麼？」
「嗯，學生說，塔山附近的山脈有靈性，一直有山神庇佑，他會在山間遊動，遇到有緣人就會幫他實現願望。」
「是麼？那怎麼樣才算有緣人。」
「嗯山神是神，只要有求，就是他的有緣人，聽說對著山大聲喊出願望，他就會幫忙實現。」
低沉的笑聲帶著輕輕的迴響傳入聽筒，童梔也覺得自己這個傳說編得很潦草，熱了熱耳朵道：「是真的所以你有沒有什麼願望，後天可以試一試。」
井溪輕輕嘆了一聲：「願望啊」
童梔探聽道：「對啊，什麼願望？」
「那我得說給山神聽。」
童梔被井溪說得一滯，又不好太明顯得去套聽他的願望。
「哦，那就後天說給山神聽吧。」
「嗯，你也別在院子裡待太久，當心著涼，看一會就回屋吧，等天暖和點，我再陪你一起看。」
井溪看了眼時間起身道：「我該去查房了，你好好休息吧，明天見。」
「嗯，你也是，注意休息，明天見。」
童梔乖乖聽話回了屋，腦海里還在想著井溪的心愿。
他說要說給山神聽，那說明他還是有心愿的。
會是什麼？
疫情放開後，即使過了兩個多月了，醫院依舊忙得厲害，原本應該晚上到的井溪，最終也因為仁澤的工作，到了研學活動的早上，才踩著出發的時間點趕了回來。
長時間的連軸轉，井溪的眼下也泛起了淡青色。
坐上大巴聊了兩句，靠著車窗的井溪便睡了過去。直到車子開到目的地，他才被清晨的刺目陽光晃醒，看著身側的童梔，滿足地彎了彎唇角。
只要不上課，學生們總是精神抖擻的。
車子剛剛停穩，一溜煙就全躥了下去。
童梔看了眼還有些疲憊的井溪道：「你要不繼續休息吧，山上應該也沒什麼事情。」
井溪抻了下胳膊，起身揉肩道：「怎麼沒事？不是說要找山神麼？」
什麼山神，不過是她為了套聽他的心愿，臨時胡編的傳說。
「那個是我隨口」
「走吧，那群孩子願望多，去晚了，山神都要被煩走了。」
山頂之上，孩子們已經在嗷嗷嚎叫著。
「啊——我要考到市里最好的高中！」
「我要成為最棒的電競選手！」
晚上來一步的童梔，看著這群嚎叫的孩子，沒好氣地搖了搖頭，和井溪一起走到了一旁的僻靜處。
「童老師！井醫生！你們要不要也來喊一喊，只要聲音大就能嚇走山鬼，然後順順利利平平安安，穢氣不纏身！」
童梔對著起鬨的學生揮了揮手，井溪小聲笑道：「穢氣的山鬼？不是說，是能實現願望的山神麼？這些小孩變得還挺快。」
童梔尷尬地抿了抿唇道：「山神也有，不同傳說而已。」
童梔看了看身側正眺目遠望的井溪道：「你不是有心愿麼，要不要喊一喊，也許就能實現了呢？」
井溪側眸看了一眼已經成群結隊，跑到另一邊看水庫的學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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