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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聽到了？」杜園驚訝地問。
「嗯。」
景玉沒有說自己怎麼聽到的，但是杜園很自然地理解著景玉當時也在同學堆里。
他心頭一緊。
本來他只是去湊熱鬧，結果看到董成輝話里話外定性景玉作弊，他就忍不住站出來為景玉說話。
他不是第一次為景玉說話，同桌說景玉煩人，前桌說景玉嚇人，前前桌說景玉不是好人，他都一對一地懟過，這是第一次當著那麼多老師同學面為景玉解釋。
解釋的時候很緊張，結束之後還挺快樂，感覺自己為景玉做了點事情，就是沒想到景玉聽到了，不知道喜怒無常的景玉會怎麼想。
他偷瞄了一眼景玉的眼色問：「你、你不生氣？」
「為什麼生氣？」景玉反問。
杜園聲音發緊：「我在背地裡說你。」
景玉神色自然：「你說的是好話。」
「你不打我？」
「當然不打你。」
「那什麼情況下，你會打我？」杜園最怕的就是挨打。
景玉真的很認真地思考：「作奸犯科吧。」
「我肯定不會作奸犯科。」
「那我肯定不會打你。」
「真的？」
「真的，不要害怕，我們是同學。」知道杜園一直以來的恐懼，防止杜園多想，景玉沖杜園笑了笑。
笑容仿佛是春天裡的千朵萬朵花兒開放一樣，清新又陽光，杜園心裡的恐懼慢慢消失，覺得景玉本質上是個很不錯的人，都是外界把景玉妖魔化了。
他大著膽子問：「同學們都在議論你作弊，你會生氣嗎？」
「不會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
「因為他們說的是假話。」
「對，是假話。」杜園莫名其妙地就相信景玉的實力，一牆之隔的教師辦公室里董成輝還在內涵景玉作弊。
汪雪不勝其煩地問：「董老師，你就是懷疑他作弊？」
董成輝沒有明說，但是是這個意思。
汪雪不疾不徐地問：「他怎麼作弊？抄江辭的嗎？董老師，我們班的語文和理綜是你在監考，你應該知道，江辭是坐在教室裡面考的，景玉在走道外，距離上就不可能抄。」
董成輝接話：「手機作弊也不是不可能。」
汪雪氣笑了：「董老師，你也說了，他學習不好，那他手機作弊的話，就要一題一題地到網上搜，時間來得及嗎？」
「可能有什麼高科技。」
沒必要！
真沒必要為了一次月考動用什麼高科技。
據汪雪所知，景玉家也不富裕，真用不起高科技！
可是董成輝一直這樣堅持景玉作弊，肯定也有同學這麼認為，那麼，就會有同學帶著有色眼鏡看景玉，這樣很有可能毀了一個想要好好學習的學生。
她皺了皺眉，看向董成輝：「董老師，要不這樣吧。」
「怎麼樣？」董成輝問。
「再考一次。」
「什麼意思？」
汪雪壓著內心的不悅：「我記得你們班數學老師出題目的時候，出了a卷和b卷，這次月考用的是a卷，今天晚自習我再讓我們班的同學做b卷，我和你一起監考，確保景玉不會作弊，他要是考一百二十分以上，就是實力。」
董成輝問：「考不了呢？」
「他的分數算零。」意思就是汪雪拿不到這次獎金了。
「就這麼辦！」董成輝堅信景玉是個草包。
汪雪點點頭。
化學課上她觀察到高二（9）班確實有同學討論景玉作弊，也沒有阻止，到了晚自習，她和董成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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