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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哦。」bryce這才放鬆了一些，「那你有初戀嗎？」
「當然有。」
「是誰？」
陶辭一時啞了聲。
她比別的女孩開竅晚，在初中就就有小男孩和小女孩在一起的時代，她直到高中才對一個人動了心。
而這個人，優秀、帥氣、有才華，可望而不可即。
甚至有件難以開口的事。
她高中時曾經做過春夢，夢裡的主角就是他。
見陶辭不開口，甚至沉浸進去了一樣，bryce心裡有點不舒服。
他咳嗽兩聲，「不方便說？」
當然不方便。
陶辭臉通紅，她的初戀不是別人，就是眼前的bryce。
然而當她剛準備開口，「我…」
「算了別說了。」bryce打斷她的話，「我應該也不認識。」
陶辭鬆了一口氣。
電梯到了一樓，她推著人出去。
從門診樓到醫院大門這段距離，她和bryce都沒有在開口，剛到路邊，還沒來得及招手打車。
一聲「陶辭」從身後傳過來。
陶辭剛開始還以為是出現幻覺，回頭看了一眼，發現沒有什麼認識的人。
再轉回來，又聽到一聲，「陶辭！」
bryce也說：「是不是有人喊你？」
陶辭再次回頭。
就跟鄭微明打了個照面。
他穿著一身白大褂，站在那裡，應該是跑過來的，額頭上布滿了汗珠。
陶辭眉頭微蹙，又很快伸展開。
她迎過去，跟人打招呼，「鄭微明？」
鄭微明：「是我。」
陶辭一笑，「好久不見。」
鄭微明：「好久不見，你…什麼時候回來的？」
陶辭回他：「一個月前。」
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又對視了一會，正在陶辭想怎麼把人打發走快點脫身的時候。
bryce輕咳兩聲，聲音冰冷，「時間不夠了。」
陶辭順杆往下爬，趕緊跟人告別，「那改天聯繫，我們先走了。」
「陶辭」鄭微明又喊她名字，這次陶辭就像沒聽見一樣，飛快的攔下一輛車，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車上很是寂靜，陶辭坐在副駕駛座，從後視鏡看到鄭微明一直站在那裡。
活脫脫一個望夫石。
「你很害怕他嗎？」過了許久，bryce突然問。
「嗯。」陶辭沒否認。
她不知道鄭微明是什麼事喜歡上自己的，反正從高一開始，這個男生就經常欺負自己。
給自己取外號，帶著全班孤立自己，把她作業藏起來。
她那時候覺得鄭微明是個惡魔，只要是跟他有關，自己就沒有好下場。
後來她要去國外，回學校辦理手續。
還沒出校門，鄭微明從教學樓跑出來，拉著她的手說有話要說。
她一向畏懼鄭微明，不敢反抗，就停在那裡聽他講話。
那時候鄭微明眼睛一下子就紅了，哽咽著說喜歡她，說他這麼久以來做這些事情是為了吸引陶辭的注意，他從來沒有想過欺負陶辭。
鄭微明說的情深意切，就連她的媽媽在一邊聽了都抹眼淚。
但是這些話對於陶辭來說。
毫無波動。
她不知道鄭微明說不想欺負自己又欺負自己是何意，不知道她在學校受到那麼多傷害怎麼一句喜歡就輕鬆被化解了。
陶辭害怕鄭微明。
聽完這些bryce一時沒了話，直到下車以後，陶辭扶他下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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