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粉色衣裳的芝芝顶着两个珍珠小丸子盘发,白嫩的脸盘被小手摩挲的发红,眼泪滴落在宋砾平的掌心。
小小的一颗,却像是在他心上汇入了一道涓流,流过躁动的火山,流过青草地,在一个特别的位置停下,变成了一个小湖泊。
管彭不惊家的这些破事,宋砾平觉得自己会轻易被这些事情影响,真的可笑。
都经历过现代社会了,什么牛鬼蛇神,自己没见过,还会被彭三财三言两语吓到,莫名把彭不惊当做救命稻草更是病急乱投医。
宋砾平揽过芝芝,让她把头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,拍着她的背,轻轻哼起现代那些模糊不清,已不成曲调的歌谣。
彭不惊三个人远远站在回廊下,透过房间的窗户,看着这一切。
彭不惊有些感慨,他惯喜欢逗弄平哥儿,所以每每平哥儿见他,不是躲着,就是被逼急了,睁大眼睛瞪他,少有这样温柔细致的时刻,他的手轻动,攥紧了扇柄。
“知节,你说,我是不是对芝芝……”,宋世明试探性地开口,却引来了彭不惊和知节的眼刀,这样美好的时刻,少说话。
宋世明看到这样一幅画面,说他心里没有触动,肯定是假的,但他自问对芝芝肯定是爱若珍宝,但现在想来,也不过是买些小玩意儿哄她开心。
他既不曾像对知节和秀成那样,认真教她读文识字,也不曾对她抱有多大的期许,希望她出口成章。
或许,像平哥儿,那样愿意蹲下身子,耐心听她的童言稚语,理解她不成熟的担忧,知道她的害怕,才会让芝芝那样守护着自己的哥哥。
宋世明想着要不等平哥儿回乡下,把桂凤或者自己母亲接过来,带几天芝芝?
知节的面上不显,眼里却有几分羡慕的,母亲的面貌已经逐渐淡去,宋世明即使疼爱他,也没有女子那样的细致,他是夫子,只会教书,照顾孩子也只是把孩子放到了学堂上。
桂凤婶子身体不好,也有自己的孩子,根本没有精力多照顾三个孩子。
平哥儿来了后,教芝芝画画,带芝芝出门摆摊,芝芝每天都很开心,知节私心希望平哥儿能一直留在镇上,做他们的家人。
“爹,知节,上课了,你们怎么还在这儿?”,久不见人来的秀成从前院跑过来喊人。
几个人这才如梦初醒,该干嘛,干嘛,四散开来,宋世明和知节赶着去上课,彭不惊不愿意打扰宋砾平和芝芝,独自回到厨房。
食盒里大厨新做的点心和小菜一样样的碟子、小碗装着,彭不惊想着昨天彭三财,口无遮拦,吓得平哥儿神思不定,今日还不知道想不想做饭。
便早起到酒楼定了些菜,大菜四五个,点心若干,还有些现熬的瘦肉粥,早饭、小食、午饭都准备到了。
彭不惊怕猫跳上石桌,把饭菜折腾的乱七八糟,想来想去,又当搬运工,把菜运到厨房灶台上,从外面关上门。
平哥儿已经清醒,想起刚才的样子应该多少有些别扭,彭不惊不想让平哥儿徒增烦恼,就从前院默默离开了,今天还有一本账没收呢,快点回去开工。
走出桃李巷的彭不惊回头望了望那个小院子,那个熟悉的地方,读书的声音依旧,还多了自己有几分在意的人,冬尽春复,旧址的乱石上终究还是开出了明艳的花。
宋砾平和芝芝到小厨房的时候,牛奶已经去别的地方玩闹了,徒留两只踉踉跄跄,跑不出直线的小猫在院子里撒欢,一有动静,就飞速藏好。
兰花的花盆后露出白尾巴,拥有躲猫猫终极皮肤的小黑猫珍珠慌不择路,把自己逼到了死角,一览无余。
躲了像是没躲,跑了也是白跑,芝芝熟练地一把抱起珍珠,珍珠起先还哈着气,不断挣扎,直到它惹毛了芝芝,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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