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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像已經倒地，慈眉低垂善目半閉，身上爬滿了苔痕。白歡喜雙手合掌，阿彌陀佛：&ldo;大瑀的佛，你說這女子，是殺了好，還是不殺好?&rdo;
曲渺渺失蹤就已經讓李舒方寸大失，若是於笙死在自己手裡，只怕自己連苦煉門都回不去，立刻被李舒剝皮拆骨。星長老只叮囑他來大瑀不得殺人，可從來沒說過不能殺苦煉門的人。白歡喜很忐忑：李舒殺過樂契，再殺自己也不是什麼難事。此人心狠手辣，能□□長老們的屍身，自然也不會對自己留手。
可是不殺，於笙回去之後必定會跟江湖人說出他們的真實身份。李舒一心想要瞞過欒秋，若是知道泄密的缺口原來在白歡喜身上，白歡喜的下場一定也是個死。
他蹲下來，湊近於笙。他知道於笙已經醒了，只是苦於穴道被封無法動彈，乾脆閉目沉默。
白歡喜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被於笙打過的那地方有一種新鮮的痛感，時不時地喚醒他的記憶。
他還想起於笙偷藏自己的畫像，嘴角不由得翹起。
想要控制女子，還有另一個辦法。白歡喜本不願意對於笙下手，李舒告誡過他不能亂來，可他一時半刻，也實在想不起別的主意。
在他見過的女子之中，於笙絕對不算最漂亮的。但她身上有勃勃的英氣，說話永遠利落，或笑或嗔總是乾脆，絕不拖泥帶水，像沒道理可講的七月暴雨。白歡喜輕輕撫摸於笙的胳膊。精瘦的肌肉，流暢的線條，他忽然來了興趣：這樣常年練武又性格剛烈的人，被自己這樣的苦煉門惡徒剝了衣服，會發生什麼事?
他手指摩挲於笙嘴唇。很薄的、暗暗用力忍耐的嘴唇，白歡喜想像親吻它們的觸感。
於笙眼睛忽然一睜，張口咬下!
白歡喜早有預備，立刻縮手。於笙這一咬又脆又猛，白歡喜心有餘悸：再遲一點，自己的手指就要斷了。
&ldo;好兇。&rdo;如今於笙毫無還手之力，白歡喜根本不懼，他又笑嘻嘻湊上去，迎著於笙憤怒的雙目，&ldo;不是喜歡我麼?怎麼還咬我?&rdo;
於笙眉毛一皺，沖他吐了口唾沫：&ldo;誰喜歡你?誰喜歡你這樣的爛東西!&rdo;
&ldo;收藏了我這麼多畫像，不是喜歡是什麼?&rdo;白歡喜把她被淋濕的鬢髮仔細別到耳後，端詳於笙的臉，&ldo;我知道，但凡女子，被戳破這種心事，總是害羞的。&rdo;
於笙看他的目光像看一個傻子。
白歡喜：&ldo;……不是你偷偷買回來收藏的嗎?&rdo;
於笙：&ldo;有這錢我不如去接濟乞丐。&rdo;
白歡喜回想當時情形，漸漸意識到問題出在誰身上。他失聲而笑，忽然湊近於笙：&ldo;你不喜歡我，可我喜歡你。&rdo;
說著伸出手指，去解於笙腰帶。
於笙目光一閃：&ldo;你幹什麼!&rdo;
白歡喜等的就是她這樣的眼神。既然不喜歡，便讓她一生一世恨自己，想到於笙這樣的人會耗盡此生心力來記掛一個白歡喜，他興奮得指尖顫抖。
&ldo;你們大瑀女子最重視名節，你若為我保守秘密，我便不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。&rdo;白歡喜親了親她的手，用他最能蠱惑人的聲音說，&ldo;放心，接下來的事情，又快樂又好，你一定會銘記終生。&rdo;
於笙沒回應，只是靜靜看他。
白歡喜以為她沒聽懂：&ldo;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嗎?&rdo;
於笙的目光落在他臉上，只有憤怒，沒有絲毫驚恐和羞慚。&ldo;知道。&rdo;她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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