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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太后盯著她,緩緩道:「你問哀家是何意?哀家順的是天意!」
慶安長公主藏在袖中的手一緊,不由大了聲音:「母后瘋了嗎?如此操之過急,到時朝臣不服反噬,母后是拿宋家的百年基業,去做這隨時都能滅族的賭注?!」
宋太后蒼老鬆弛的眼睛冰冷盯著她:「那又如何,前朝有「趙後稱帝」,而今哀家為了宋家百年延綿,日後哪怕被萬人唾棄也無妨!」
慶安長公主聽聞「趙後」二字,面色大變,不禁尖了嗓音:「母后又何苦如此急切,宋家血脈不還有太子和三皇子麼?」
聞言,宋太后慢慢起身走到她身前,眼中泛著毫不掩飾的譏諷:「太子身子在十年前就廢了,如今還能活上幾年?三皇子當初被陛下別有深意送到慕貴妃膝下養育,不也被捧殺養廢麼?」
「在說了!」宋太后用保養得宜的指尖,捏著花妙霜雪白嬌小的下巴,逼她抬頭對視,「我當初死了嫡子,如今陛下的生母可是蘇妃那賤人,你覺得我會允許蘇家那賤人的兒子孫子世世代代延綿下去嗎?」
「太子和三皇子是宋貴妃所出又如何,身上不是也流著蘇家那令人作嘔的血脈嗎?」
慶安長公主花妙霜背脊一僵,滿臉不可置信。
明明她身處燒著溫暖地籠的永安宮內,卻只覺四周冷峭,猶如千年寒潭,那種從骨血里翻湧出的陰冷,似乎時刻都能要了她的命去。
她控制不住大聲質問:「母后既然覺得蘇家那般令人作嘔,當年為何還要逼我嫁給蘇相嶼為妻,為何要換了我府中的逼子湯,逼我誕下蘇長樂?」
「在母后眼中,我是什麼?蘇長樂是什麼?難道都是您這些年來爭權奪勢的工具麼?」
「放肆!」
宋太后氣得胸膛起伏,臉色鐵青,沉著臉一耳光摑到花妙霜臉上:「哀家若只當你是爭權奪勢的工具,當年你和離後捅死蘇家駙馬,御史跪在太極殿前請求陛下賜你死罪的時候,哀家就不該背著罵名也要保下你。」
花妙霜心亂如麻摁著火辣辣的臉頰,嬌美的側臉紅腫僵硬:「那慕家呢?母后要對慕家動手,您就不關心邊關的戰亂,以及那些不計其數戰死他鄉的累累白骨?」
「那些算什麼?」宋太后冷笑,「不都是功成名就的墊腳石?慕家不亂,朝中局勢又如何穩得住!哀家需要一根萬無一失的韁繩套索,死死套在慕徐兩家的脖子上,讓他們成為乖乖聽話的狗!」
花妙霜還來不及反駁什麼,只見宋太后唇角下壓,冷聲吩咐道:「來人那,把慶安公主送到偏殿去休息,沒哀家的允許,不許踏出宮門半步!」
花妙霜瞳孔驟然一縮,轉身毫不猶豫朝永安宮外跑去,身後內侍蜂擁而至。
宮外。
輔國公府浮光院內,廊腰縵回,層樓疊榭。
垂花門前本該綻如雲霞的牡丹,被驟風暴雨無情摧折,殘餘零碎碾落滿地。
有人借著昏暗天光的遮掩,躲過層層暗衛,冒雨行至浮光院前,最終被隱在暗處的鐮伯揮刀攔下。
鐮伯亮出手中鋒利刀刃,毫不猶豫刺向他。
那人單膝跪地,躲也不躲,朝里院裡恭敬道:「慕姑娘,屬下町白,太子殿下派屬下給姑娘送信。」
四周聲音倏忽一靜,無數豆大的雨點砸町白的夜行衣上,渾身被澆得濕透。
「讓他進來。」屋內,有個聲音慵懶婉轉道。
鐮伯立刻收手,轉身消失在牆角的暗影中。
山梔撐傘從浮光院出來,步履輕盈,珊珊作響,雨水打濕她的衣擺,濺起大片水漬,她腳下步伐依舊不急不緩,伸手接過町白遞上前的密信:「你家主子可還有囑託。」
町白垂眼道:「殿下囑託,離都時機已成熟,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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