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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藍。
兩人雙手合十，姿態虔誠，正在同住持說話。
已經鬍子花白的老頭將供奉的經文遞給兩人之後轉身離開。
蘇藍扶著老太太下台階，「我們先回家吧。」
顧芝同她說話之間，抬眸看到了遠處步履蹣跚下樓的老叟。
下一秒她一腳踩空，險些從台階上滾了下來。
「媽！」蘇藍嚇得大叫出聲。
顧芝站穩之後猛地看向剛才得方向，看早已空無一人。
她穩住心神，不住的安慰自己。
不可能的，已經死去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活過來。
一定是她的幻覺。
「您這是怎麼了？」葉斐走到她面前輕聲發問。
顧芝強撐著身體笑了笑，「沒事，最近血壓有點高，頭暈。」
這裡下山的台階不多，原本就是座不太高的山，東山寺正好在半山腰。
也是因為顧芝這兩年腿腳不好的緣故，所以才選擇了這地方禮佛。
扶著老太太上車之後，蘇藍看著她的樣子有些不安。
「媽，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，您的臉色不是很好。」
顧芝擺擺手，「不了，趕緊先回去吧。」
葉斐和荊楚停留在原地，看著老太太乘坐的黑色賓利遠去。
兩人回眸之間，葉斐看到了站在槐花樹下的老人，他依舊挎著籃子。
可是目光緊盯遠去的車子，明明是常年居於廟宇的人，此刻眼眸深處卻是化不開的仇恨。
一直到車子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，老人才慢慢步履蹣跚的返回山上。
他的籃子裡放著的，是新買的香燭紙錢。
老人像是感應到了葉斐的視線，走上幾級台階之後回眸。
四目相對之間，他已經深陷的眼窩之中，眸子卻依舊有神。
片刻之後，他轉身返回，長長的石階上，他與下山的香客交錯而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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