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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，如王妃所说，厨房的刘管事每隔几天，就拜托同村过来的货郎带东西。可那些东西，转头就会交给另一个人。最终藏东西里的信息，会汇聚到里九殿下的手里。”
“属下顺着那条线继续摸索下去，发现九殿下的情报网已经渗透进杜家，张家，还有魏家。”
这三家，都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世家。
听完白鹤的话，李睿有些奇怪：“那些人这般好渗透？”
白鹤也微微迟疑了。
杜诗音赶忙说：“这个我知道原因。”
杜诗音在心底嘿嘿一笑，总算有她能回答的问题了。
李睿抬眸看过来，只是因为对方之前那笨笨的表现，他也不算太期待。
反而是白鹤，赶忙顺着捧场：“还请王妃指点！”
“那张家乃是传承了两百多年的世家，几代起伏，屹立不倒。其家族内部子弟众多，讲究的是同心协力，入朝为官后，他们讲究的是互相扶持。这点家规很好，可是呀，也有问题的。因为家族传承不断，其内世家子弟无一不是矜持骄傲，觉得自己是王家子弟，身份何其了得。”
“张家子弟们看不起仆从，稍有不顺心就会虐待打杀那些仆从。可仆从也是人呀，也有喜怒哀乐，也有自己父母兄弟的。只要受到一些小恩小惠，或者不小心酒后在旁人跟前抱怨两声，就把那些主子们的事情泄漏出去了。”
“张家公子们看不起仆从，却不知道，他们衣食住行都离不开那些仆从。只要收买了那些仆从啊，就可以从其平日吃喝用等看出他的喜好啦。”
杜诗音洋洋洒洒说了这么一大通：“所以呀，张家看似是坚不可摧，是京城第二家族。可只要掌握办法，就很容易被攻破的。”
李睿眸子里讶异，对方居然能看的如此透彻。
“啪啪，王妃厉害呀。”白鹤忍不住夸赞出声。
杜诗音轻咳一声，抬手嘘了声：“低调低调。”
李睿唇角浅浅勾了下：“你既然知道张家这么多事情，那你可知道张家什么事情吗？”
“自然是知道一点八卦啦，比如说，张家家主，表面看着无比风光，实际上……他喜欢闻臭脚的味道，他收了好些小妾，然后勒令那些人不许洗脚。谁的脚更臭，他就会多去谁的房间里。”
“噗！”
听到杜诗音的话，白鹤差点没喷了。
“咳咳。王妃，您这消息，从何处得来的。这怎么可能啊！”
杜诗音一本正经：“就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！”
实际却是，上一世在李睿死后，她虽然顺利和李旻成婚，心情却总是郁郁的。
李旻为了哄她开心，就带她去看了好些人的笑话。
她的心情确实好了起来，可她心底却隐约感觉不对。
像这种喜闻臭脚的怪癖，只能说明对方私德有亏，而且那人也不曾影响到旁人，你怎么能为了哄旁人开心，就揭穿人伤疤呢？
杜诗音回过神来，警告说：“那张家家主虽然有那样的怪癖，可他也不曾因为这毛病伤害到旁人，你不可以无缘无故就将这秘密传扬出去。”
白鹤赶忙应声。
“其实传扬出去也无妨。”李睿忽的开口说。
杜诗音迷茫的眨眼。
李睿淡声说：“一件事只有一人知道，是秘密。而当两人知道的时候，就可能成了要挟。”
杜诗音盯着李睿看，后知后觉明白过来，她瞪着大眼睛：“王爷，你的意思是，李旻会用这个秘密控制张家家主？这怎么……”
否决的话，却说不出口了。
那位张家家主原本立场是中立的。可上一世，李旻夺嫡的时候，那位却稍微偏了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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