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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，你自可取我性命。”
苏瑾一咬牙，沉声道：“好，我信你！
杜诗音正欲说话，苏瑾忽然眉峰一冷，身形一闪便飞身出去。
再进来时，她“砰”地将一个人丢在了杜诗音面前。
“她偷听！”苏瑾杀气腾腾地皱眉问，“是不是你的人？不是的话必须宰掉。我的身份不能暴露！”
被丢在地上的丫鬟顿时惊恐万分，膝行到了杜诗音脚边。
“大小姐，我是二小姐身边的红莲啊，您不能杀我，您杀了我跟二小姐怎么交代？”
杜诗音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：“真是个小机灵鬼儿！偌大杜府，忽然少了个得脸的丫鬟，确实有些说不过去。这样吧……”
红莲心中升起希冀，用充满渴盼的眼神看着杜诗音。
跟当年红莲杀她身边的小丫鬟时，那小丫鬟求饶时的眼神一模一样。
杜诗音勾了勾朱红色的唇角：“赏颗能让人痴傻的毒药给她，留她一条性命吧。”
红莲疯了一般朝她磕头：“大小姐，我什么都没听见，饶命！饶命啊！”
在杜诗兰手下当差，没用了的下场比死都不如。
如果她疯了，以杜诗兰为人，根本不会放她回家，而是会把她不知卖去哪个青楼楚馆暗娼门，让她“发挥余热”。
她把头磕地“蹦蹦蹦”响。
苏瑾已经将一粒毒药拈在指尖，掐着她下巴就把药喂了进去。
逐月门医毒双绝，苏瑾的药入口即化。
不过几息功夫，红莲的眼神就变得空洞起来，淌着口水痴痴傻傻地嘿嘿笑。
“珊瑚，把人给妹妹送回去吧。告诉妹妹，往后想知道什么，只管亲自来问我，莫再派些痴痴傻傻的丫鬟来鬼鬼祟祟地偷听。太上不得台面了。”
“是！”
珊瑚一把拽起红莲的头发，直接拖出了门去。
从前，大小姐觉得林氏和杜诗兰都是好人，软弱善良地处处被拿捏，连带着她们这些下人也没少被杜诗兰的人欺负。
珊瑚不知道大小姐为什么变了，但她觉得，这种改变是极好的！
杜诗音的锦澜院，与杜诗兰的倚梅园也没隔多少距离。
珊瑚把人“送”回后没多久，杜诗音就听到了倚梅园那边传来的鸡飞狗跳的动静。
苏瑾侧耳听了好一阵，喃喃道：“既不用处理尸首，又解决了问题，还震慑了敌人。大小姐一箭三雕，佩服！”
“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。”杜诗音掩唇轻笑，“我不过是，不想我的人沾没必要的血腥罢了。”
她站起身，与苏瑾视线齐平。
“苏瑾，你我这样的人，想杀人很容易。你医毒无双，我有钱有权，都是动动手动动嘴就能轻易取人性命的人。但希望你明白，无论钱权，还是技艺，都如刀刃，只用在该用的地方，长能使刀刃用得长久。”
苏瑾觉得她话中有深意，可一时又领会不到更深的意思，只皱眉问：“你是在警告我，不要随便滥杀无辜？你怕我随性而为？”
“你要这么理解，也不是不行。毕竟，我确实不喜欢身边跟一个与我三观不合之人。”杜诗音与她擦身而过，往小院去了。
“啧，真麻烦！”苏瑾撇撇嘴，但还是跟了上去。
杜诗音见她跟来，眼底的笑意就浓了几分。
孺子可教！
“珊瑚说，你们离开伢行后，便有一伙人去寻面上带月牙胎记的人。回头你处理一下脸上的痕迹，再从今日买回的小孩中选一个身量相仿的为他画上吧。”
苏瑾觉得她有点龟毛，但还是抬手把胎记擦了：“我这也是画上去的。”
这倒是杜诗音没想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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