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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去往敬老院的路上，遠遠的就看到之前幫助過她的攤主大姐聚在一起聊天，寧遙笑眯眯的湊過去。
「姐姐們上午好啊。」
攤主大姐看到她連忙招招手：「小寧來了啊，哎喲，真是什麼衣服穿在你身上都好看。」
寧遙穿著小雛菊連衣裙，外面套著長款的針織開衫，黑色長髮披在身後，沒有了化妝品的她素麵朝天，正因為這樣比平時化著妝更加溫柔青春了幾分。
寧遙笑得眉眼彎彎：「哎呀，謝謝姐姐們，上次姐姐們幫了我，我給姐姐們帶了禮物。」
說著她從口袋裡拿出幾個亮晶晶的飾品。
「這些是我新買的一次都沒有帶過的，」她嘟了嘟嘴，「節目組不讓我戴，我只好把包裝盒拆掉帶給你們。」
沒有女人回不喜歡亮晶晶的首飾，再加上寧遙選的款式都是好看又獨一無二。
寧遙一下子就融入了她們的小團體。
「穆總來我們這已經有一個月了嗎？有說什麼走嗎？」
「沒有啊，現在開發剛過半，還需要一段時間呢，放心吧。」
幾位大姐談論起穆昱雲津津樂道。
「之前我問過了，穆總好像還沒有女朋友呢。」
聽到這句，寧遙將身體向前傾了傾，嘴角忍不住翹了翹。
「穆總也快30了吧，怎麼都沒有對象呢，也不知道哪個小姑娘這麼好運，他一定會對對象很好的。」
寧遙嘴角的笑意收斂了一些。
是的，他對女朋友很好的。
很好很好。
「哎，那不是穆總嗎？」說著以為大姐突然抬手指向不遠處。
寧遙順著看了過去，穆昱雲站在一個早餐攤面前，低頭和以為大姐說這話，遠遠的聽不太清，只能聽到幾個詞。
「……辣，鹹菜，……好吃。」
賣早餐的大姐被哄得眉開眼笑。
穆昱雲低頭看著大姐的時候雖然表情冷淡，但是那雙烏黑的雙眼卻專注又深情，饒是結婚幾十年的大姐被這樣的眼神盯著也忍不住紅了耳朵。
寧遙仿佛打翻了心裡一筐青檸，又酸又澀的味道四處蔓延。
穆昱雲果然是個端水藝術家。
其實她心裡很清楚，穆昱雲並沒有故意那樣看著別人，他即便是盯一個包子，也是這樣深情的眼神。
當年，穆昱雲是不是也這樣站在食堂里為她買早餐？
五年前，自從那次之後，扈教授的課她沒有再缺席過，永遠都是化著妝，踩著小高跟，與上課鈴一起出現在教室中。
九月末，天氣已經涼了下來。
大課教室沒有再那麼難熬，寧遙穿了一身奶白色v領羊毛長裙，紅髮搭在肩側，遠遠的看上去精緻又乖巧。
因為職業的關係，寧遙對目光十分敏感。
她總是感覺到一道時間不會太過熱烈，也不會很失禮，卻過分的專注的視線。
可是每當她看回去的時候，穆昱雲又迅速回過頭，穿著乾淨的衛衣和牛仔褲，一副好學生的樣子。
寧遙盯著他看了幾秒，笑出了聲。
她本以為穆昱雲很快就會忍不住來和她搭話。
然而一周過去了，穆昱雲一直在課上偷看她，卻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過。
寧遙看著鏡子中自己精緻漂亮的臉蛋，難道她的魅力下降了？
寧遙的勝負欲一下子被激了起來。
穆昱雲不先和她說話，她也絕對不會先說話。
兩人就這樣一個偷看，一個裝作不知，心照不宣的過了一個。
然而這一個月兩人依然沒有說過一句話。
扈教授的課永遠都在早上第一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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