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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曼嗯了声。
“爸爸，你说这是为什么？”
罗曼皱眉，他又不是鸟类专家，怎么会知道，如果要问怎么打靶命中红心，他可以稍微讲讲。
于是，他如实答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他们说，这种迷惑行为在自然界中很少见，可能是因为附近的食物资源太充足，没有危机感。小鸟长大后，大鸟赶走小鸟有一部分就是因为领地资源问题。”
杰森认认真真地给罗曼讲解。
“你懂得还挺多。”
“我看他们说的。”
“最近没少上网吧？”
“我都是做完功课才看会。你不信可以问本杰明，本杰明还说我最近进步很大，很快就能打倒你了。”
进步大，罗曼信。
很快能打倒他，罗曼不信本杰明会说这句话。
杰森翻看照片，“爸爸，最近的风声不太好啊，要是那些指控都成立，你好像要在牢里待很久，我不能每个周日都来探监吧？”
“一周探监一次，你就不乐意了？”
“我一周得上六天课，还有那么多晚学和训练，周日我还得来看你，本杰明最近还问我想不想学游泳。”
罗曼不觉得这样的安排有问题，“挺好的。”
“总得让我喘口气吧，我才十岁。”杰森不太乐意，“何况你被关之后，我已经两个周日没出去玩过了，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的——”
“停，你爸爸我现在麻烦缠身，你还只想着周日去哪玩？”
杰森跟他讨价还价，“那你取消周六的课，我就每周都来看你，顺便给你讲点外面发生的新鲜事。”
“没良心的小东西。”
罗曼骂了句。
杰森不痛不痒地坐在他身边拿着鸟类鉴赏和照片比对，“这是你答应我的，你要食言吗？”
罗曼想了下，“在爸爸出去之前，我要把你送给布鲁斯寄养。”
“你有毛病吗？我有本杰明照顾，才不去布鲁斯家。”
不过罗曼心意已定，任杰森再怎么说，也不会改变。
新一周开始时，更多不利于罗曼的事情传出。
黑面具的手下矮子埃蒙转做污点证人，指认罗曼就是黑面具。
两个多月前，他跟其他几个人奉黑面具命令绑架马特一家，将其带往西恩尼斯庄园，后来又转移去一处公寓。
埃蒙只参与了绑架及转移这部分，后面的事不知晓，只知道马特一家消失了。
他还透露位在罗曼书房的帷幕后，有一处玻璃房囚室，就是囚禁马特一家的地方，公寓则在伯恩利区道格大街。
埃蒙还指认，罗曼的儿子杰森也是罗曼绑来的，收养过程充满威逼利诱和暴力倾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