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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行。&rdo;張決明這廝沒脾氣，當然是周啟尊說什麼是什麼。
張決明：&ldo;那我去&rdo;
&ldo;我去買。&rdo;周啟尊搶他一步說，&ldo;昨天燒烤是你請的，怎麼著我也不能讓救命恩人再請我吃早餐吧?&rdo;
周啟尊：&ldo;你想吃什麼?有忌口嗎?&rdo;
&ldo;沒有忌口，什麼都行。&rdo;張決明說。
&ldo;好。&rdo;周啟尊點點頭，轉身往店裡去。
張決明看著周啟尊進店，看著周啟尊指著牆上的掛牌和老闆說話。他站在路邊，身後是車輪路過的聲音，左邊有陌生人細碎的交談，右邊有初春自由的風聲。
&ldo;救命恩人。&rdo;張決明喃喃自語，突然自嘲地笑了下，他目光不離周啟尊，更小聲地說，&ldo;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。&rdo;
。
周啟尊這人麻利，沒一會兒就拎著兩兜子早餐出來了。
&ldo;給。&rdo;他遞給張決明一兜。
豆漿，牛肉餡餅，還有一顆已經剝好皮的滷蛋。
&ldo;夠吃嗎?&rdo;周啟尊咬著豆漿吸管，問。
&ldo;夠了。謝謝。&rdo;張決明說，他也低頭喝了口豆漿。
和周啟尊那五大三粗的德行不一樣，張決明還是講究的。他呷完一口豆漿，一滴薄薄的奶白色沾在他下唇，他又抿了抿嘴。
&ldo;&rdo;周啟尊挪開視線，往遠一點的大樹下走，&ldo;去邊上站著吃吧，順便說說正事。&rdo;
&ldo;好。&rdo;張決明又跟著周啟尊去大樹底下站著。
周啟尊啃著滷蛋，心說：&ldo;小年輕是真乖順。&rdo;
一顆滷蛋消滅完，周啟尊問：&ldo;你昨天說有辦法跟我一起去警局，還不露面，現在該告訴我了，是什麼辦法?&rdo;
周啟尊昨晚還專門琢磨過這個問題。尤其是在他看見那化煞符能防水以後。‐‐張決明這等奇人，指不定又能弄出什麼奇妙的辦法，讓周啟尊大開眼界。
有透視功能的符咒?甚至隱身?反正沒有做不到，只有想不到，周啟尊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，擎等著張決明開天窗。
可事實上張決明也的確挺令他驚訝的。
周啟尊就見對面這漂亮的年輕人忽然有些拘謹。張決明從兜里摸出手機，抬眼看周啟尊，說：&ldo;我們交換一下電話號碼。你進警局的時候，我們保持通話。&rdo;
&ldo;&rdo;周啟尊好一通謹慎，這才沒被嘴裡的豆漿給嗆著。
他咽下豆漿，詭異地問：&ldo;那你為什麼還非要跟我一起過來?你來這一趟有意義嗎?&rdo;
聽電話聽電話他倆隔十萬八千里也能聽!
&ldo;當然有。&rdo;張決明認真地說，&ldo;我在警局附近，如果有危險，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。&rdo;
‐‐我在你身邊。我會第一時間到你身邊。
&ldo;行吧。&rdo;周啟尊皺著眉，點了點頭。
這事他做不來主，只能聽張決明的。周啟尊拿過張決明的手機，輸入自己的電話號碼。
拿手機的時候，周啟尊不經意又碰到了張決明的手指，那指尖涼冰冰的，像根冰針一樣在周啟尊皮膚上扎了下。
周啟尊的眉頭沒展開，他隨便張嘴問：&ldo;天兒也不冷了，你那手怎麼總這麼涼?因為你是山鬼嗎?&rdo;
周啟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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