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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將領也不滿道:「真有意思,以前搞那個烽火令限制三境兵力的時候沒想起我們,現在陛下病危了,倒是想起我們這些為他拋頭顱撒熱血的粗人了。」
「那能怎麼辦,我們就是陛下手裡的一把鈍刀,想起來了磨一下,想不起來就放著任刀生鏽唄。」
雖然也很不滿皇帝的命令,但蕭澤林還是蹙眉提醒道:「諸位慎言。」
底下那幾位沽荊的老將這才閉了嘴,他們到底還是很尊敬這位把他們無數次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醫師的。等安靜下來後,所有人的目光又都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沽荊的主帥。
姜覆雪背對著所有人,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案板上敲打。
「你怎麼想?」秦盡崖替在場的將領們問道。
「……先回去過年吧,等到了京城,看情勢再做打算。」姜覆雪目光落在地上已經燒成灰的密信,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,畢竟皇帝病危的消息可來的太及時了,剛好在他們準備打塔西塔上三部的時候。
說起來,塔西塔現在的狼王,真的還是之前那個傳言裡病重的狼王嗎?
天璽五年一月,沽荊鐵騎留守了三分之二的兵力在沽荊看著塔西塔的動靜,一有消息立即傳信給姜覆雪。此外除了姜覆雪秦盡崖還有蕭澤林,其他將領都主動請纓要留在沽荊,連韓樂和馮梧都留了下來。他們中大部分本來就是沽荊土生土長的人,吸不慣京城的空氣,不如留下來替姜覆雪看著點,還有一部分是單純不樂意回京城跟皇帝虛與委蛇的。
姜覆雪就領著那提出來的三分之一鐵騎回京去了,路上姜覆雪和蕭澤林談論京城局勢,秦盡崖在他兩身後騎著馬,越看越覺得蕭澤林好不順眼,雖然他清楚自己這樣想是很不對的。
當隨行軍醫這幾年,蕭澤林醫術見長,騎術也見長,但是也只能現在這樣慢慢騎,要是讓他像姜覆雪那樣撒丫子騎馬跑一圈,他覺得能要他半條命。
「總覺得這不是年夜飯,是鴻門宴。」蕭澤林唉聲嘆氣的。
姜覆雪看都懶得看他一眼,「你怕什麼,鴻門宴也沒你去的份兒啊,怎麼,打算回御醫台了?你要是回去,首席御醫說不定還是你的。」
蕭澤林搖了搖頭,「沒興趣,當御醫就只能給那些無病呻吟的達官貴人看看病,還是當隨行軍醫成就感更多一點。」
「我就是欣賞你這點。」
秦盡崖就在後面看著他兩,也不知道他兩在聊什麼,只看見姜覆雪突然駕馬靠近蕭澤林,然後勾著蕭澤林的脖子嬉皮笑臉的,看起來親密的很。
秦盡崖儘量克制著自己無藥可救的陰暗想法,然後他駕馬上前強行插在了姜覆雪和蕭澤林中間,「覆雪,你和蕭先生聊什麼呢這麼開心,讓我也聽聽?」
姜覆雪笑了聲沒說話,蕭澤林把剛才他兩聊的給複述了一遍,然後秦盡崖皮笑肉不笑的駕馬去挨著姜覆雪,仗著有姜覆雪的披風擋著,伸手捏了一下姜覆雪的腰。
姜覆雪被他嚇的一個打顫差點從馬上掉下去,回頭看見秦盡崖一臉無辜的表情幾乎失語。
「邊兒去,不嫌熱啊。」
落下這句話姜覆雪一拍馬跑前面去了,被他扔後面的秦盡崖委屈的要死,寒冬會熱嗎,那他剛才摟著蕭澤林不熱嗎?
這大半年來,已經不是姜覆雪第一次突然疏離自己了。越想越委屈,秦盡崖也一揚鞭子追了上去。
自一年多以前姜覆雪醉酒那次以後,秦盡崖突然變得十分黏人,比之前更黏人,姜覆雪也覺得秦盡崖跟以前不一樣了。以前的秦盡崖是很會裝乖,但也沒那麼愛笑,之後一年,秦盡崖的笑容多了不少,幾乎是看見姜覆雪就是帶著笑意的。
姜覆雪在凜冬時就知道了秦盡崖的心思,他真以為秦盡崖只是一時興起,沒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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