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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方才說，殷充容叉了魚?&rdo;李鷙忽然開口，繼續剛才的話題。
沒人敢接他的話，最後還是莊秋梧回應。
她把全魚宴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，李鷙聽完，頭不抬，眼睛卻瞥向殷籬，看她低著頭不說話的模樣，眼中撩動著意味不明的情緒。
眾人都發現陛下似乎心情不錯。
&ldo;那盤魚呢?&rdo;
流光還沒來得及端走，莊秋梧道：&ldo;陛下身前那盤就是。&rdo;
好巧不巧，這盤魚是烤的，別的魚都是紅燒清蒸應有盡有，只有李鷙身前這盤，跟記憶中那兩條魚很像。
他不經意地笑了笑。
聞聲，在坐的人眸中都有震驚。
陛下很少有心情這麼好的時候。
他拿起筷子嘗了一口，每個人都豎起耳朵聽著，只想聽李鷙是何評價。
&ldo;不好吃。&rdo;
眾人一凜，不懂李鷙的意思。
這時候，安靜的大殿裡，突然有人認真地抱怨了一句：&ldo;陛下吃了臣妾心心念念的魚，還說不好吃。&rdo;
戚幼瀅不滿地看著李鷙，盯著他筷子上的魚肉，又將目光移到李鷙臉上：&ldo;阿籬姐姐給我叉的!&rdo;
宮妃們何曾見過有誰敢這麼對李鷙說話，都怕李鷙不高興了降罪戚幼瀅，緊張地看向她。
只有燕聆玉神色正常，端起果酒喝了一口，並不擔心。
李鷙一笑，看著戚幼瀅道：&ldo;是不好吃，跟你阿籬姐姐烤的比起來，差遠了。&rdo;
他聲音難得這麼低沉溫柔，好像在哄著戚幼瀅，後者眸光一亮，眼中布滿驚喜：&ldo;阿籬姐姐會烤魚?&rdo;
她喊&ldo;阿籬姐姐&rdo;是脫口而出，沒想到李鷙也跟她一起這樣說，戚幼瀅看李鷙並不在意，索性不改口了，興沖沖地看向殷籬：&ldo;是真的嗎?&rdo;
殷籬不想任何人把目光投向這裡，但她知道躲不過去，脊背一僵，她慢半拍地點了下頭，聲音從喉嚨里溢出，只有很小的聲音：&ldo;嗯。&rdo;
李鷙用筷子頭撥了撥烤魚的肉，垂著眼，不咸不淡道：&ldo;魚刺太多了。&rdo;
一句話，又戳中了殷籬的心。
她緊咬著唇，忽然聽到有人說：&ldo;臣妾為陛下剃魚刺吧。&rdo;
那人鼓足了勇氣，滿含期待地看著李鷙，眼中的崇敬和愛慕藏都藏不住，可李鷙卻無情的回絕了。
&ldo;不用了。&rdo;
妃子臉色白著坐了回去。
就聽李鷙又道：&ldo;你沒殷充容剃得乾淨。&rdo;
他短短几個字就將眾人的注意轉移到殷籬身上。
的確是不得不在意，從李鷙進來開始，他就有意無意地提起殷籬，很難不讓人往深處想，或許陛下就是衝著殷籬才過來的。
戚幼瀅卻不會想那麼多，她嘟嘴面露不滿，膽大妄為道：&ldo;陛下，魚刺而已，您自己也能剃。&rdo;
李鷙看向她，眉眼間自有笑意：&ldo;她剃得魚肉更好吃。&rdo;
戚幼瀅皺眉：&ldo;阿籬姐姐自己還要吃呢。&rdo;
靜了半晌，李鷙啞然失笑：&ldo;好，好，聽你的，朕自己動手。&rdo;
他話音剛落，殷籬突然出聲，她從桌案前站起身，給李鷙盈盈施了一禮：&ldo;我幫陛下‐‐&rdo;
梅意從後面拽了拽殷籬的衣服。
殷籬改了口：&l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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