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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还相信她的说辞？”
厉奕琛不说话了，心里却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，不是对杨清婉的，而是对霖安。
万一霖安说慌了呢，有没有可能是霖安误以为是清婉推他呢？
和厉奕琛相处了那么多年，孔慈音就算看不透这个男人，但偶尔也能懂他的意思。
甚至知道他的沉默是怀疑，也知道他怀疑的居然是自己的孩子。
她勾起嘴角，发出了一声极具轻蔑的哂笑，“厉奕琛，你不会是在怀疑霖安吧？”
她笑着笑着，眼里又有了微微湿意，“你还说你是孩子的父亲，你就是这么怀疑他的？”
“我没有。”他不承认，心间一簇燃起的小火苗因孔慈音的话被浇的透凉。
他怎么可以怀疑霖安的话。
“你每次都要和我抢霖安，可关键时刻你什么都没有为他做，怀疑他，厉奕琛，你觉得你有资格当他父亲？”
这句话像个导火索，本已熄灭的火苗又彻底燃了起来。
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，声线低沉，宛如人间厉鬼。
“我没有资格你就有资格？心理医生说霖安现在这样很有可能是因为在狱中生活导致的，要不是因为你坐牢，霖安会是这个样子？”
孔慈音死死地捏紧拳头，压抑着自己的愤怒。
“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，当年我生下霖安后要把他送出去你为什么不同意？”
厉奕琛微微一顿，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孔慈音心里悲凉，“怎么，现在还要装不知道？”
“你入狱后我就从没收到过你的消息。”
见他表情不像是说谎，孔慈音的心凉了又凉，她无所谓道：“没有收到就没有收到吧，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。”
可厉奕琛却不打算就这样结束，他又重复一遍。
“我没有收到你的任何消息，我若是知道你生下了霖安，我一定……”
一定吗？
厉奕琛停住了。
以他当时对孔慈音的恨意，似乎就算知道了孔慈音生下了孩子也不会有任何变化，他绝对不会把孩子养在身边。
可能会送去孤儿院。
“所以，厉奕琛，你总是说我狠，我到底没有你狠！”
说完这句话，孔慈音好似用尽了力气，她眼神有些麻木，仿佛失去了灵魂。
“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，没有人能狠得过你……”
“那天，杨清婉把枪对准我的那一刻，我在想，我要是死了你会难过吗？”
说着，孔慈音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。
她看着厉奕琛又问了一遍。
“厉奕琛，那天杨清婉拿枪对准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