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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，他是谁？”沈正清问，凌宸轩自己认识，刚才那个男人自己不认识。
“宸轩的助理。”沈笑菲回答。
“哦，哦。”沈正清恍惚地应了一声，随后往屋子里面走了两步，说道，“进，进来坐吧，屋子里有点乱。”
沈正清说完，就准备去收拾屋子，手忙脚乱地不知道从哪开始收拾。
沈笑菲缓解了一下内心的情绪，最终还是走了进去。
小小的屋子里，只有一张床，一个桌子，而地上仍满了酒瓶和衣服，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浓烈的酒味，床上的被子乱卷一团，就连窗户上的玻璃，都是破裂的。
“呵呵……”沈正清尴尬地笑了两声，“屋子里没有凳子，你就坐在床边吧。”
说完，沈正清在床边的一侧坐下来。
沈笑菲站在那里，没有动，看着低头的父亲。
“爸……”沈笑菲压住内心的情绪，平静地问道，“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？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？”
眼泪，一直在眼底打颤，沈笑菲克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，之前凌宸轩说过爸爸落魄的原因，可是自己还是想亲口听他说，为什么他的生活会过得如此低下？
“笑菲。”沈正清的声音很低落，头一直没有抬起来，继续说道，“这个世界上，我已经不再相信谁了，没有我相信的人了。”
“你是被兰婉华骗了，才明白过来了吗？”沈笑菲激动的情绪还是一点一点表现出来，“当初我不让你娶她，你说你们之间是真情，现在呢？你们的真情去哪了？”
沈正清没有说话，心里清楚了很多事，知道自己看错了人，甚至对不起面前这个女儿，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，曾经伤害了这个女儿，也无法弥补了。
沈笑菲一滴泪，顺着眼眶溢出来，深吸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，“就算你爱她，你怎么能对她一点防备都没有呢？”
“我以为她永远不会背叛我的，可是……”沈正清说不出太多的话来，这些天对自己的自责已经够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