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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！”女帝闻言，居然没来由地脸色一红，别过了头去。
沉默了一会儿后，她才用细微的声音说道：“谢谢你，李夜。”
李夜洒然一笑，他自然明白女帝的意思。
想了想，他给自己倒上一杯杜康酒，直接仰头一饮而下。
“其实，李茂贞的心里，并非只有皇权霸业。或许在他心中，你的位置远比皇位更加重要。”
女帝闻言，双眸一亮。
“你，你所言为真？”
李夜点了点头。
在他看来，李茂贞十几年前，或许还在做着那虚无缥缈的皇帝梦。他想要得到龙泉宝藏，带领岐国推翻大梁，改变天下大势。
不过十几年后，当他从十二峒归来时，那股执念或许就淡了许多。
从找龙泉宝盒，到破解宝蛊，再到寻找真正的龙泉宝藏。这一路上他看似都在和女帝作对，但每一次，都无不是在保护女帝。
凤翔初见时，冰窟之中，一剑毫不犹豫地刺入女帝背部，夺取龙泉宝盒。令女帝心灰意冷，令李星云等人群起攻之。
但李茂贞从未解释，自己那一剑，只是将陨生蛊送入了女帝体内罢了。
当他从十二峒走出来的那一刻，或许就已经知晓，自己身为不良帅棋子的命运。而之后做的一切，不过都是身为棋子的自己，身不由己的挣扎罢了。
尽管最后的结局，终难逃一死。但即便是死之前，他也以一命，换下了女帝一命。
李夜回想了一些剧情，叹气道：
“人居高位，家国难两全。有些时候，他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。虽然他嘴硬、脾气又臭，但是我能感受到，他每次听到你的消息，情绪都会被牵动。只不过，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罢了。”
“你说的，是真的？”
女帝心中忧虑，不停地饮下一杯又一杯，却未用内力逼出酒力，一时间身上酒气刺鼻。
仓促喝下十几杯烈酒，即便是大天位的她也不由得微醺。
“自然是真的，大舅哥那个人啊，脾气倔地很，还死要面子活受罪！”
李夜微微一笑，一拍大腿。然而等到话语脱口而出，才意识到大事不妙。
淦！好像说漏嘴了！
李夜脖子一僵，神色不妙地缓缓将目光移到女帝脸上。
呼~还好她有些微醉，没有太在意李夜的称呼。
“哼！”女帝玉鼻中微微吐出一道热息，娇嗔道：“那你呢，你是个什么样的人？好色痞子？”
“我？”
李夜爬起身子，面对那一轮皎月，猛地挥出一臂，骤然握紧，一股气浪喧嚣而出。
“当然是要喝最烈的酒，恋最美的人。然后一剑撕开昏暗遮蔽的乾坤，三尺青光涤去世间的阴霾。使天下为公、天下大同！让战火销匿、让百姓安居，让孩童皆知书达理、让鳏寡孤独皆有所养，让华夏，再次站立在天下之巅！”
女帝美眸一眨，双腿屈膝，抱着腿别过脑袋，认真地看着李夜的侧脸。
这一刻她突然能够理解白珺了。
她开始理解，为何每一次，白珺都能够从容地说出那一句：“我相信他！”
女帝展颜一笑，醉酒红晕的脸庞熠熠生花。
“我也相信你。”
朱唇一动，呓语轻柔。
李夜微微一愣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没，没什么。我只是可惜，你说的这些愿景，我一介女流之辈无法参与，只能抱憾缺席了。”
李夜摇了摇头，一屁股坐在了女帝的身边，往她那一侧挪了挪。
这一次，女帝没有再挪开。
“我们都应该都听说过‘可惜我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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