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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等等,國師?」元清濯再一次深感自己離開得太久,與現在這梁都很是脫節,「我記得,兩年前我在北地,梁都傳回來消息,老國師不是已經仙逝了麼?現任國師是誰?謝淳風終於熬出頭了?」
銀迢回道:「這還真不是。大家以前都覺得謝公子會成為繼任國師的,可是憑空殺出來一個關門弟子,他拜在先國師門下才幾年,就很受重用。他自己也爭氣啊,龜甲占卜料事如神,咱們小皇帝陛下最喜歡和他打交道了,就是人冷了點。」
連小皇 帝這麼脾氣乖僻的都喜歡的人?元清濯的注意不知不覺已全被這個神奇的新國師大人給吸引住了,恨不得立刻將他祖上三代都刨出來:「什麼來路?」
銀迢搖搖頭,看向橘兮,橘兮不比她八卦,自然什麼也不知,只顧埋頭一心一意為公主梳發,銀迢於是放棄了從橘兮這兒打聽更多的,「像是橫空出世的這麼一個人,在公主出征以前,梁都哪裡有什么姓姜的公子。」
說到這兒,銀迢目放銀光,頗有些興奮:「不過公主,這位新國師大人平日雖深居簡出,但聽人說,人長得是一等一的好,梁都少女哪個不痴心他,閨閣里沒打聽過他買過他的肖像的?」
銀迢最了解元清濯,果然,元清濯立刻一疊聲問道:「好看?真的好看?有多好看?」
實不相瞞,方才聽說徐嫮成了親,她也很羨慕。恨嫁的公主如鍋上的螞蟻,本就團團轉了,怎麼在二十歲之前抓個駙馬回來暖床,回來之前就在尋思這個事了,可惜的是考慮了半天,也沒想起梁都如今還剩什麼大齡青年才俊,再往後只怕打著燈籠都難找了。
著實苦惱。
今自家丫頭這麼一說,元清濯立時打了雞血一樣,抖擻抖擻冠子,生氣勃勃地揪住丫頭胳膊,連串發問:「你有畫像麼?」
銀迢紅了臉,悄咪咪點頭:「有。」
「快快,拿來拿來!」說完白了她一眼,「有美人不與人分享,是天下第一大罪過,我真是白白教你們這麼久了。」
銀迢汗顏。公主小時候便喜歡飛檐走壁,逾里過院,偷窺美男,自己一個人這麼做還不夠,常常讓她們幾個放風。御史家的兒子長殘以前,也算是名滿京都,因為過於出眾的美貌好幾次被元清濯調戲,氣得御史大夫告御狀都去了三回。先帝陛下寵愛公主,和稀泥讓這事過去了,但公主殿下其實沒少因為她的「風流」受罰。
關於國師大人的肖像畫,銀迢確實有一幅墨寶,知道公主回京在即,特地重金求購的,以滿足公主的眼欲。
畫上男子看上去方不過弱冠年紀,雪衣烏髮,形貌清冷昳麗,雙目微狹,似空山冷泉,蒙著極淡極淡的煙氣,看得不甚分明。
由來畫師都是挑最好的角度和狀態著墨,但這幅畫裡,他只是從一柄紅傘下走出,他們的馬車陷入了泥濘當中,寸步難行,童子吃力地舉著傘為國師避雨。可能偏巧這一幕讓人撞見了,遂留在了紙上。
「真人有這麼好看?」
元清濯左右翻看那畫,心裡頗為不信。貨不對版的她見多了,這麼多年觀摩美人圖的長公主摸出來一條顛撲不破的鐵律:一切以實物為準。
畫像僅僅是提供參考的一個東西。
銀迢這丫頭卻誇張:「奴是未曾見過,不過這畫師原先說了,她就是個毛延壽,信筆塗鴉污了天人。」
元清濯心中一盪,驀然再看那畫。
畫中 的男子長姿玉立,風神高徹,猶如月照煙樹,杳然清絕。長發似墨,以銀絲髮帶束向背後,一襲垂雲博帶廣袍,更顯風流別致,有竹林遺風。
可惜作畫的墨是劣等墨,勾勒不出更細膩的五官神態,仔細看去顯得霧蒙蒙的,秉著一切以實物為準的原則,還不能肯定是位「天人」。但只要有這畫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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