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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燼一愣,等什麼?心念一轉,他嗤笑道:「本尊可沒什麼同夥。」
想把他扣在這裡引其他妖上門?做夢。
他跟著沉陵來到此處,不過是權宜之計。如今離開了憑虛台,整座凌道峰上,也僅僅只有沉陵和那隻毫無威脅的桃花精,他大可以趁機離開御道劍門,再做其他籌謀。
沉陵的視線終於從茶盞上移開,他給自己斟了杯酒,輕抿了半口。
「狼王行事肆意,平日裡愛獨來獨往,自然是沒有同夥的。只不過你尚未痊癒,還需在我身邊繼續調養一段日子。」
朔燼:「你以為憑你能困得住我?」他冷笑一聲,雙手化為鋒利狼爪,猛地拍碎了沉陵身前的桌子,再一腳踢翻喜燭,「我雖不能從你身上奪走長青松木,但你想困住我,也不容易!」
蒼狼大王放出狠話,正欲揮爪相向,忽然間——猶如腦內古鐘驟鳴,眼前事物全都變得模糊起來。四肢仿若灌了鉛般,失去了所有力氣,那對威風凜凜的狼爪也只維持了一會兒,就又化為了手掌。
他悶哼一聲,腳下一軟,身體向後倒去。
沉陵尊君身形閃現,穩穩將人接住。
朔燼心道:中招了。
——卻已經晚了。
腦海中只剩下最後一個念頭,何方邪術,竟能令一方妖界大能瞬息間失去所有戰力?太邪門了!
失去意識前的蒼狼大王並不知道,邪門的遠不止於此。
「醒了?」沉陵將人抱在懷裡,伸手撩起懷中人額前的一縷碎發。
烏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幾下,一雙漆黑的眼睛睜了開來,像是覆著層水霧,又像是映著天邊的寒星,滿含脈脈情意。
「夫君,我做了個噩夢。」語氣柔綿婉轉,也是如出一轍的飽含深情。
沉陵收斂了笑意,鬆開懷抱,淡淡道:「無妨,只是夢而已,雲郎不必掛懷。」
雲郎蹙眉晃了晃腦袋,舉手投足間透出羸弱之姿,他看了看四周,發出短促的驚呼聲:「咦,桌子怎麼碎了?」他又掙了掙身體,挪動幾寸,望著新房裡的滿地狼藉,漸漸紅了眼圈。
「蠟燭怎麼也壞了呢?」
沉陵垂眸看著地上「弱柳扶風」的道侶,目光在那雙白玉般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兒。
「方才我未控制好劍氣,損壞了桌子。」劍道尊君面不改色,輕描淡寫地擔了責。
「是這樣嗎?」雲郎求證般地看向他,眼神濕潤。
沉陵默默點頭。
雲郎鬆了口氣:「我還以為,是夫君反悔不想要我了呢?」
他復又穩定了情緒,乖乖順順地就要往沉陵懷中湊去。
沉陵站起身,恰巧避開了人,又捏訣將桌子復原。
「不必如此喚我。」
雲郎抽動鼻子,倏忽間已是泫然欲泣的情態。
沉陵迅速改口:「喚我名字即可。」
雲郎眼淚一收,但面色仍有些失落,他扭頭看向外頭的景象,疑惑道:「天怎麼亮了呀?」
他不是戌時結親的嗎,怎麼一晃神就已經翌日清晨了?
沉陵道:「日升月落,時辰早晚而已。」
雲郎張口欲言,耳邊薄紅:「可、可今日……不對,應當是昨夜了。昨夜是我們的……結親大典,我們……」他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向沉陵身後的大床,在看到整整齊齊的被褥後,臉色變得悲戚,「夫君……」
「……」劍修大能沉陵尊君退後半步。
縱橫修行界數千餘載,大風大浪全都見過了,區區幾滴眼淚又算得了什麼,他板著臉:「前幾日忙了許久,雲郎應當是累著了,再多休息一陣吧。」
說完,他便舉步朝著門外走去,只留下一個出塵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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