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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感到耳朵有些热，不久前不敢直视对方的那种感觉又涌上心头。
“哦……”
江砚川目光游移，好一会儿才板着脸憋出这个字。
他别过脸盯着自己的手看，丝毫不把目光放在陆舟身上。
陆舟眸色微深，更想进一步“欺负”对方了。
深夜的县医院变得有些安静，江砚川什么事也做不了，只能坐在椅子上走神，困意逐渐涌上他的大脑。
陆舟注意到江砚川的头垂得越来越低，身体越来越歪，知道他犯困了，便轻轻地护着江砚川的头，小心翼翼地让他枕在自己腿上。
陆舟安静地看着江砚川睡着的样子，眼里带着点狡黠笑意的光芒被遮盖，这白净漂亮的脸蛋乍一眼看上去，仿佛一个再乖巧不过的邻家弟弟。
但实际的江砚川，嚣张，可爱，直率，现在回想起来，他当初不喜欢江砚川的那些“缺点”都变成了对方吸引自己的一部分。
陆舟微微勾唇，轻轻戳了戳江砚川的脸颊，心底躁动着呼喊着什么。
他微微眯眼，看着毫无防备躺在自己怀里的江砚川。
周围没有别人。
不会有人看到。
陆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，漆黑的双眸紧盯着江砚川，仿佛盯上猎物的饥饿猛兽。
他没有犹豫多久。
陆舟微微俯下身，在江砚川的唇角轻轻印上一吻，如蜻蜓点水一般，克制又轻盈。
小川，你会给我满意的回答吗？
陆舟直起身，一只手在江砚川白嫩的耳垂处温柔地揉捏把玩了很久，见时间差不多了，才神色如常地叫醒对方。
“……我去叫大哥醒来。”
江砚川睁开眼，看到陆舟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，连忙飞快地从陆舟腿上起来，慌张地快步走去江砚山旁边。
“系系系统……刚刚、陆舟他……”
江砚川有些语无伦次。
陆舟真的亲了他吗？
系统看着宿主大脑宕机的模样，连忙说道：“先冷静，深呼吸，不要让陆舟发现你知道了！”
江砚川连忙照做，平复了一下心情，把江砚山喊醒。
“小川，你也困了吧？你在椅子上躺着睡一下吧，接下来大哥看着就行。”
江砚山摸了摸江砚川的头，突然，他发现陆舟竟然还在。
“陆舟，你不用陪着我们的，赶紧回去睡觉吧！”
陆舟笑了笑，腿上的麻意消散得差不多，他站起身来点点头。
“我也差不多该走了，小川你好好休息，江大哥，如果有什么事还需要我帮忙的就来找我。”
江砚山感激地笑了笑，目送陆舟离开。
而江砚川快速朝他挥挥手，什么话也没说。
等陆舟离开之后，江砚川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才逐渐平缓下来。
他躺在长椅上，内心久久不能平静。
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陆舟腿上的，但在陆舟戳他脸的时候，他就醒了过来。
在他想着该如何若无其事地睁开眼时，他感觉到对方的气息突然接近，然后——
唇角被触碰了一下。
他瞬间愣住了。
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，刚刚那个，怎么想都是……亲吻吧？
陆舟为什么会亲他？
这不是，对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吗？
陆舟……喜欢他？
轰的一下，江砚川感觉自己的大脑要爆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