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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缩回胳膊，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沈屹坤，“顺走了一胳膊的碎瓷片。”
她晃了晃那只受伤的手，上面的血甚至还未干透。
沈屹坤拧眉瞧着，看她这个样子，是不打算交代了。
他索性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和田玉玉璧，和一瓣碎得看不出原型的青瓷片扔到石桌上，“你若真是去祥瑞园闹事，碎的应该是左边这块玉璧，并非那只普通的青瓷茶碗。”
唐锦瑟皮笑肉不笑，“王爷在说什么，我听不懂。”
沈屹坤眉眼微柔中带着一抹冷厉，“是真不懂，还是装不懂？”
“祥瑞园里被砸碎的物什，要么是不值钱的青瓷茶碗，要么是有瑕疵的摆件。
反倒那些秘色茶碗，米黄冰裂盏，这些价值百两甚至千两的摆件，你一个也没碰。”
他的眼神里带有不可思议，“唐锦瑟，你砸东西还挑着不值钱的砸？”
唐锦瑟：“……”该死。
前世她出生财阀世家，免不了和古董打交道，那些玩意儿值不值钱她眯只眼就看得出来。
当时她想着佯装砸几个玉器掩人耳目，可她穿书之后穷怕了，一看到那些价值千万人民币的古董她就下不去手。
怎知她这心疼钱的毛病会把她给出卖了？
偏偏逃不过沈屹坤的狐狸眼睛。
“你到底去祥瑞园干什么去了？”沈屹坤再次追问。
看这情势，她是骑虎难下了，她索性从怀里摸出那个瓷瓶。
沈屹坤一把拿过那个瓶子，瞧见上面的纸条时，眼神显而易见地变得惊愕，和陆子昇对视了一眼后，两人默不作声。
“王妃，这东西是你从祥瑞园里拿来的？”
唐锦瑟点头，“正是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这上面的字……并不是襄国文字。”
唐锦瑟觉得，陆子昇这话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但是瞧见沈屹坤凝重的神色，唐锦瑟就知道这上面的文字必定不简单。
上一次见他这个模样，还是卫霜霜暴露了自己是承王眼线的时候。
现在……莫不是还有什么惊天大料？
唐锦瑟试探地看了眼沈屹坤，又看了看陆子昇，满脸都是吃瓜的期待神色。
“你俩说话呀？”
可这两人都默不作声，像是串通好了不告诉她一样。
“唐锦瑟，你想清楚了再说，这东西真是你从祥瑞园里拿出来的？”
沈屹坤的语气跟方才恍若两人，忽而变得郑重又严肃。
他此刻的眼神如同审问犯人一样，看得唐锦瑟打心底里不舒服。
“你…你什么意思？”她听出来了他的话外之音，他这不是再次确认，而是怀疑。
唐锦瑟虽然没打开过这瓷瓶，也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。
但是沈屹坤的反应无疑给了她答案，里头的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，而且事关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