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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寧看了眼余詩的眼睛，也發現她眸中散發出邪氣，便朝身邊的守衛點了點頭。
守衛上前，將余詩眼角處落下的邪氣收攏進一個特殊的瓷瓶中，呈給裴九枝。
烏素嗅到些許邪氣的味道，她能判斷出這股邪氣與惡妖身上的邪氣是不一樣的。
它們來自不同的妖或者邪魔。
這說明，那晚從妖域裂隙里逃出的妖怪，不止那隻惡妖。
邪氣被取出，余詩的眼睛恢復些許清明，但她還是恨恨地盯著烏素。
&ldo;近日有碰上什麼奇怪的人或事嗎？&rdo;
&ldo;碰上最奇怪、最可怕的人就是面前的這位烏姑娘。&rdo;余詩馬上開口道。
裴九枝眯起了眼，眸中含著薄怒，烏素甚至還為她隱瞞，怕她進牢獄受苦。
而她，竟然如此。
&ldo;再如此妄言，便要上刑了。&rdo;蕭寧將手中的筆往桌上一拍，他察覺到了裴九枝的怒意，馬上說道。
&ldo;上就上，反正皇城司……雲衛，都是這樣的地方，動不動就上刑，定人的罪！&rdo;余詩高聲說道。
&ldo;你行刺皇族中人，已是死罪。&rdo;蕭寧提醒她。
&ldo;她？皇族中人？&rdo;余詩笑道。
&ldo;不過是當初與我表妹共事的卑賤侍女罷了，如今掛了個名，也成了皇族中人？&rdo;
驟然間，裴九枝放於桌上的長劍發出帶著殺意的鋒鳴聲，烏素伸出手去，將它按著。
她懷疑下一瞬間，這劍就要自己飛上去，給余詩來一劍了。
蕭寧猛地一扯綁縛著她的鎖鏈，將她的脖頸鎖著，讓她說不出話來。
又有大量的邪氣從她身體裡溢出，這說明她的身體、她的思想才是產生邪氣的源頭。
凡人看不清，但烏素看得一清二楚。
有黑色的霧氣仿佛溢出容器的流水一般從余詩的七竅之中淌了下來。
她的腳尖朝前伸了一些，將那一點邪氣接著。
烏素對神識的感知天生敏銳，從這一絲邪氣之中，她也能解讀出些許信息。
她的意識暫時沉入邪氣帶來的信息里。
前段時間，剛好是余詩休沐的日子，她從皇宮離開，往自己族中的宅邸而去。
路上，有扎著麻花辮的小姑娘在賣花，她的面上有點點雀斑，模樣清純可愛。
&ldo;姐姐，要來一朵花嗎，晚香玉，佩在身上可香了，你這麼漂亮，比這花兒還好看呢！&rdo;
小姑娘嘴甜，將胳膊間挽著籃子裡的一朵潔白晚香玉遞了出去。
余詩低下頭，被這馥郁香氣吸引，她將晚香玉接了過來，從袖間掏出幾枚銅板。
她多給了好幾枚：&ldo;來，都拿去，早些回去，買些好吃的，小姑娘晚上一個人出門，可不太安全。&rdo;
&ldo;嘻嘻，謝謝姐姐。&rdo;小姑娘接過銅板，蹦蹦跳跳地走了。
小巷裡，還響著她賣花的聲音：&ldo;有人要買花嗎？香香的花……&rdo;
余詩將那枚晚香玉佩在自己身上，回了宅子，卻看到宅院外有人將一位姑娘扶著走了進來。
她走上前去，卻發現那被人攙扶著回到宅院的人，是她從小的玩伴衛酈。
&ldo;衛酈，你怎麼了！&rdo;余詩衝上前去，關切問道。
見她前來，衛酈蒼白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，她瞪大眼，不住將自己受傷殘疾的手往後藏。
&ldo;怎麼了這是？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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