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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蔓也不客氣,目光落在尤淵臉上,認真道:「二弟,我想去打獵。」
末了,余蔓又小心地加了一句:「如果形勢不允許,不打獵也行」
余蔓箭術了得,尤淵早從長勺逃出來的殘部天花亂墜地描述中得知,外界傳言亦將尤府少夫人說得神乎其神,尤淵正要開口,卻被尤晦搶先一步,「夫人想打獵?早說就是,我下次一定帶上你!」
「謝三弟。」余蔓對尤晦鄭重地抱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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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淵穩坐連州,招兵買馬重整尤家軍,這一年,尤淵領兵幾次三番欲奪回長勺無果,攻打飛狐口亦接連敗還,最後臨近入冬全城趕製冬衣,兄弟倆分頭行動,拿下了阪泉和陳倉道,才不算一事無成虛度一歲。
尤母在接近年關的時候一病不起,這病也不是毫無預兆,尤母在入秋以來便身子憊懶精神疲軟,大家都以為是秋乏,沒想到人漸漸虛弱下去,大夫請了藥也吃了補也補過了,但還是病如山倒一發不可收拾。
苕溪以北下第一場雪那日,尤母精神略好圍著被坐起來,叫余蔓開窗讓她看看外面的雪景。
「我老婆子死得是時候啊,不討人嫌。」尤母嘆道。這大雪嚎天,軍民都在家賦閒,省得兒子們帶兵出征,陣前還要記掛快要病死的老娘。
「娘,你說什麼呢!」余蔓在窗前跺腳哭道,她怕窗戶開久了吹到尤母加重病情,很快就關上了。
「蔓兒,去叫我兒子過來,讓他們最後看看我。」尤母被余蔓服侍著重新躺下,她病了這麼長時間,從來不主動召喚兒子來病床前,她也叮囑余蔓不要打擾那兄弟倆,只是今天不同於往日了。
余蔓片刻不敢離尤母床前,叫外屋的僕婦去傳話,自己匆匆回到裡屋,脫了鞋從尤母腳下爬到床里,幫尤母略直起身子倚在靠枕上。
尤淵、尤晦得母親召喚立刻放下手中事務趕過來,兄弟二人立在床前見母親眼眶深陷,面容枯槁,心中大駭,暗叫不妙。
尤母混沌的目光在兩個兒子之間巡視,突然直愣愣地問了一句:「你大哥呢?」
尤淵、尤晦舌敝唇焦啞口無言,余蔓跪伏在床里默默垂淚。
「娘啊,兒子來了。」尤淵在床前跪下,握著尤母的手,尤晦亦隨兄長跪下。
尤母嗯了一聲不再言語,直勾勾地睜著眼,半晌才出聲道:「蔓兒,娘放心不下你。」
余蔓抱著尤母忍住哭聲,哽咽道:「娘不用擔心蔓兒,蔓兒在哪兒都能活得很好。」
「你能在哪兒,你能去哪兒?」尤母僵硬地抬起手緩緩地摸著余蔓的側臉,擔憂地反問。
尤母呼出一口濁氣,吃力地將頭轉向外面眼中濃霧撥開重現一絲清明,她對尤淵說:「有個叫韓清的,你叫他來。」
尤淵聞言一怔,當即就明白母親的意思了,他眼底暗潮洶湧,道了聲喏便起身出去叫人,回來時尤母已閉目養神,尤淵面色陰沉,惱恨地瞪了余蔓一眼。
尤晦在尤淵起身後便跪著擠到尤母床頭,他不解母親之意,委屈地哭道:「娘!你睜眼多看看兒子嘛,叫個外人進來做什麼!」
「老三!」尤淵壓低了聲調呵斥道。
韓清一頭霧水地地離開崗位領命而來,直到他走進尤母的居室也還是對召他前來的原因一無所知,只見尤淵、尤晦一立一跪,床上躺著的應該是病重的尤老夫人,余蔓縮在床里哭得一顫一顫的。
「將軍,韓清到。」韓清屏息輕聲言語,向尤淵行禮報告。
尤淵像是沒聽見一般,滿臉悲痛反應全無,倒是尤晦一臉淚痕地回過頭,見韓清來了不情願地讓出床頭的位置。
「娘,韓清來了。」尤晦喚道,他真是不明白娘叫韓清過來做什麼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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