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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翠儿很快将身上衣衫剥尽,露出白雪、精盐般的嫩肤,腰肢纤细,匀称苗条,上凸下翘,好一个玲珑女,四肢因长年练武、做活,看上去十分有弹性,芳草萋萋,与令狐莹难分伯仲。
翠儿红着面容,忍着姑爷窥伺,自内及外,将衣衫替小姐一一穿上,及至服饰好小姐,一骨碌爬上床,躺在小姐右侧,阖闭美目,呵气如兰,道:
“姑爷,奴婢任凭处置!”
“嗯?什么玩意?本座是谁?本座在那?本座干嘛?”
翠儿“主动献身”的操作,吓得江鹤轩往后一缩,三四呼吸后,忙裹着被衾,蹿下床铺,取来丝绸内衣短裤、真传金袍一一穿上,再用被衾盖着翠儿的玉体。
转向门外,抽开门闩,请令狐夫人进门。
令狐夫人看见江鹤轩倦容疲态,怒嗔他不懂怜惜人:
“贤侄,男儿血气方刚,婶婶知道,可你也得看看场合,莹儿感染风寒,怎能同房?”
“师母,没有啊?师姐冻的浑身发颤,青松居无有暖汤,我就……”
不待鹤轩辩解,令狐夫人继续道:
“好在贤侄与莹儿的婚事,江宁尽知,方才之事,稍作隐瞒便过!”
令狐夫人说完,绕开江鹤轩,来到室内,开始收拢地上散乱的白衣黑衫,不顾三七二十一,拣在一处,拉开柜门,一股脑塞进去。
末了,将抵上鞋子、鞋袜捡起,同样扔在柜门。
“翠儿,你一会儿躲在被子里,不要出声,等小姐过了这关,我让桂菊给你送来衣衫。”王氏用被子裹好翠儿,推向床里。
“夫人,翠儿晓得!”
令狐夫人替女儿整理衣衫时,不着痕迹查看一遍床单,见上面并无初红,又见女儿面容如旧,才知江鹤轩并无与女儿同房,心中对江鹤轩感官再上一层,摸着女儿额头,见烧退下少许,焦急中又有一些欣慰。
放下床帷,一一掖好,转身道:
“贤侄,婶婶相信你,但莹儿确实赤着身子在你房内,漫说府外的人,就说咱家的弟子、仆人、婆子丫鬟,哪个会信?”
“是!师母说的对!”
“嗯?还叫师母?”令狐夫人满面笑容,看向眼前的俊秀少年。
草!
一对夫妻,令狐嘉是这样,王氏是这样,本座若非羽翼不丰,需要一个存身保养之所,根本不会来!
“岳母大人,小婿有礼!”江鹤轩被迫拱手作揖,行礼拜见。
江鹤轩,“徒弟”、“贤侄”、“女婿”的三重身份加持,让令狐夫人很满意,最主要是江鹤轩吃过苦,懂的疼人。莹儿未来的生活,再苦也有这位有担当的女婿扛着,加上令狐世家的万贯家财,可保女儿一生无忧。
漫说令狐夫人满意江鹤轩,床上的那位机灵丫鬟,早将小姐的初红验过,又见小姐衣衫完好,遂知鹤轩为人正直,不欺暗室。
“嗯,女婿啊!以后令狐家的东西都是你的,方才床上的翠儿,将来也是你的!你师父年轻时也血气方刚,但你不能在婚前同莹儿同房,翠儿是通房丫鬟可为代替。”
令狐夫人,书香门第出身,一连二十年陪伴,沾染武林侠气,不拘小节地替江鹤轩分析其中厉害,并默许他找翠儿“泻火”,听得血魔公子一愣一愣的。
天下第一奇书《金瓶梅》不愧是落成在明代,清代岂能见丈母娘如此“训”婿?
青松苑、老松独立,雨水滴答,寂静无声。
半盏茶工夫,门子张三领着白发老头来到青松小苑门外,呆在廊檐静心的江鹤轩,忙医师进来。
张三谄媚道:“九师兄,这位是江宁林大夫,最善调理风寒,府内以往所遇风寒,都是林大夫出手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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