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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又愁眉苦脸地把纸条塞进了衣袖之中。刘瘟神又来到门囗四周望了一望也不见毛楂子回来,可把他急坏了。
不说刘瘟神在驿馆内着急发愁之事,且说毛楂子进宫面圣的情况。他初来乍到,进了这偌大的皇宫之中,分不清南北东西了。他在那走来走去,转了半天也没一个准头。但他心里明白,对皇帝的行踪,其他人是不清楚的,最清楚的当然是太监总管牛德好公公了。于是,他决定去寻牛公公。结果,牛公公也不见了人影儿。还是问过一名小太监,方得知牛公公陪同皇帝去了御花园。在这位小太监的引领之下,毛楂子来到御花园中。看见皇帝正在同西宫娘娘、牛公公、李大人等一群男女尽情地游玩着,便快步跟了上去。他跪在皇帝的面前禀曰。
草民毛登科叩见皇上,愿吾皇万岁、万岁、万万岁!
皇帝见毛先生来到高兴地说。哦?原来是毛先生,快快平身。
谢皇上。毛楂子起得身来说道,皇上,草民此次进京,实在是有些仓促,家中之事也未曾作过交代。况且,家母年老体弱,最近天气不佳,老母亲经常咳嗽,需要我这做儿子的多多关照。恳请皇上恩准小民,早日回归故里。
牛公公听了毛楂子的这话之后心中想道,毛先生若是早些离开京城的话,对我来说是件巴不得的大好事。他虽然答应把玉玺的事儿帮我瞒着,但纸是包不住火的。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和变故,将我的那件事给兜了出来,这不是要命吗?现在,他主动提出要回归故里,我得趁此机会帮帮他的腔,替他说上几句话。这样的话不是他好,我也好吗?
于是,他把眼珠子转了转,笑嘻嘻地对皇帝说,皇上,毛先生所言句句实话,我是去过他家的,他家可是老的老,小的小啊!母亲多病,儿行千里母担忧啊!确实需要有人关照,你就恩准了吧!
如此说来,朕……李仁李大人紧接着向皇帝禀告说。
皇上,徐巡按被杀一案,至今查无下落。依臣之见,是否也请毛先生再算上一算?也许,此案元凶会原形毕露呢!
皇帝把头点了点面对毛楂子说,毛先生,朕另有一件棘手之事,还得请你周全呢!如能如愿,待此事完成之后,朕定然派人送你返乡如何?
面对皇帝的恳求,毛楂子心里怦怦乱跳,没法可想了,他只好勉强地答应说。
既然皇上您另有要事相留,草民我理当全力效劳。
皇帝轻轻地点了点头之后,便又接着说。
就在几天前的一个傍晚,兴隆街上发生了一桩骇人听闻的谋杀大案。徐巡抚一干十几人因公外出查案之时,全遭毙命。此案震惊朝野,弄得人心惶惶。事发之后,朕虽已派出人手严密追查,但至今仍无下落。为尽早查明真凶,破获此案,看来只好劳烦毛先生你啰。
毛楂子听了皇帝上述之言,心中不觉一愣。他想道,徐巡抚他刚刚调到京城,便暴尸街头了,我知道,此事的元凶定是当朝太师钟朝阳无疑。皇上要我留下来查获此案,于公于私我都得答应才是。不说钟朝阳大奸大恶,单讲徐大人与我之情感,我也应当以一身之正气来应对。舍得一身剐,敢把奸人拉下马,就是捞不着姓钟的这条大鱼,也得把水给搅浑了,话是这么说,理也是这么个理。可静下心来仔细地想一想,我毛楂子草民一个,留下来将要面对的,毕竟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老奸巨猾的一品重臣。对付这样的恶人,单凭我一己之力,个人的猜想,没有确凿的证据是绝对不行的。怎么办?皇命难违,还是答应下来,走着瞧吧!毛楂子脑子里转来转去想着。于是,毛楂子言不由衷地回答道。
皇上您如此信任草民,草民我遵旨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