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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愣了一下。
“你在叫朕？”
“不错，有问题吗？”
林不凡严肃中带着几分戏谑笑意，“你能被救出来我占大功劳，叫你一声小朱你还委屈？”
“朕被救全是你的功劳？”朱厚照不太相信。
然而眼看左右，不论是曹正淳、雨化田，还是柳捕神、诸葛正我、冷凌弃、无情、上官海棠、段天涯……
甚至跟过来的御林军、禁卫军、王公贵族，全都默认林不凡言语之真实性。
似乎在表达同一个意思：皇上，您确实是林大魔头救出来的，连您在枯井里都是他告诉我们的。
“呃，好吧。”
朱厚照感到特别荒诞。
今天之前，他视林不凡为大魔头，洪水猛兽，叫人全城戒备抓拿林大魔头。
谁成想现在救他的人却是林大魔头。
而京城的财神爷，大善人，跟朝廷交好的安世耿，还有关系密切的皇叔铁胆神侯，却恰恰相反变成谋逆之人，或嫌疑人。
唉，世事难预料啊。
朱厚照无可奈何道：“林公子从福州远道而来，到底想讨什么公道？”
“我要求不多，特别简单，只有三个，第一嘛，你先让曹正淳、雨化田，东西厂所有人，跪地给我磕九个响头。”
“什么！！”
朱厚照又愣一下。
曹正淳又怒一下。
雨化田懵逼了一下。
曹正淳大叫道：“林不凡你欺人太甚，咱家在神侯府就给你跪过一次，你还不知足？”
“不一样。”林不凡淡淡道：“这次，我要你心甘情愿，当所有人的面跪。”
雨化田嘴角抽搐，插嘴道：“那我呢，曹正淳替魏忠贤赎罪，替东厂赎罪，跪你说得通，可挖林家祖坟之事我西厂全程没有参与，我跪你做什么？”
“这不，东厂西厂电子厂都是厂子，整整齐齐，仪式感十足嘛。”
林不凡这话听着特别欠揍，雨化田想打他。
等等，电子厂是啥玩意，皇上又新增的一个机构？
雨化田听不懂，但那不是重点，重点是，我们东西厂上跪父母，下跪皇上，外加一个祖先和老天爷，什么时候向别人下跪过，你林不凡也配？
正要逼逼赖赖，朱厚照不耐烦地扬手，“跪吧跪吧，朕命令你们东西厂给林公子下跪，磕九个响头，今天林公子救驾有功，你们委屈着点吧。”
曹正淳和雨化田忍气吞声，率领此处东西二厂数百人对林不凡下跪，咚咚咚磕九个响头。
林不凡十分满意。
周围众臣默不作声，没人敢笑话东西厂，万一林大魔头兴致上来，要他们也下跪磕头，那就不好玩啰。
“第二个要求，福州从今天开始姓林，朝廷在福州的官员得听我指挥。”
“第三个要求，我想看看尚方宝剑长什么样，给我一把玩玩。”
林不凡的要求一个比一个过分，众人听得下巴都要惊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