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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鹿不知道聽懂了沒,心裡還是空茫茫的,除了傷心並沒有其它情緒。
陳巫師回來時,正好看到這一幕,他站在不遠處並沒有打擾一人一鹿,看到苗笙給小鹿餵了些薑糖水,又把它的眼淚擦乾,他才走上前把鹿扛起來,接著向家走去。
直到晚上十點,他們才回到竹林。婆婆那邊的燈早就熄了,他們也沒打算過去,直接回到張奶奶這裡。
張奶奶下午就接到他們要回來的電話了,準備好晚飯一直等到現在,看到一老一小越走越近,才鬆了口氣,她笑著迎上來,在看清陳巫師肩上的小鹿時,眼睛都直了。
「神……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點大,張奶奶連忙捂住嘴巴,「神鹿,你們是怎麼找到神鹿的?這樣扛回來沒關係嘛?」
「苗笙發現的,腿斷了,獨自躺在雪地里不知多久,附近沒發現鹿群的蹤跡,不扛回來怎麼辦。」陳巫師說到苗笙發現神鹿時,聲音裡帶著幾分嘚瑟,自家小徒弟運氣就是好,那一片都是白花花的,這鹿又不願出聲,如果不是他眼尖就錯過了。
「奶奶不要激動,腿我已經接好了,泡些羊奶給它就好。」苗笙安撫著明顯亢奮過度的張奶奶。沒想到神鹿的傳說還挺深入人心的,不只巫師,連張奶奶都知道神鹿是什麼。
親手給小鹿餵了奶,主要是它也不讓別人靠近,陳巫師白把它扛回來了,放進屋子後再想碰它它就要咬人,特別白眼狼。
這屋裡它只對檸檬皂角和苗笙友好些,大概是因為他們體型都不大,不會構成威脅,才被當成友軍了。
等小鹿睡著,苗笙才打理自己,吃飯洗漱過後,臨睡前還給小鹿的腿上和身體裡按進幾點水木靈氣,靈氣比什麼藥物都好使,相信它會很快好起來的。
小鹿有了靈氣滋養,幾天就能站起來了,又有檸檬和金子整天在耳邊嘰嘰喳喳,偶爾也願意搭幾句話,被吵到不行就把頭埋在苗笙的被子裡玩自閉,是個很可愛的小傢伙。
從與小鹿時不時的交流中,苗笙知道了它的身世,身為白化種從小與整個鹿群格格不入,下雪後路滑,它被同群的小鹿推下山坡摔斷了腿,就被母親和族群拋棄了。
本來躺在那裡打算等死的,沒想到看到了苗笙,那時它冷到快沒知覺了,感覺苗笙這裡好像特別暖和,就一直盯著他看,沒想到能救自己一命。
苗笙上輩子因為殘缺被拋棄,這輩子因為婆婆造謠又被父母丟掉了,與因為毛色不同,被鹿群排斥的小鹿經歷何其相似。
檸檬被主人賣掉,悶在快遞箱裡差點餓死,金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打哪兒來的,皂角差點被主人給吃了。還有山谷里的桔子,母親被盜獵者打死,獨自撫養兩個弟弟,他們哪一個都有自己的傷心事。
小鹿了解到身邊夥伴的過往,再聯想自己的經歷,再次淚奔,苗笙都差點哭出來,檸檬和金子嚎的簡直不能看了。
一群倒霉孩子決定以後抱團取暖,別人不要他們不打緊,他們還有彼此做為依靠,從此不會再孤單一個人了。
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,被起名米多的小鹿長高了一大截,跟張奶奶蒸的發麵饅頭一樣,白白胖胖的。
苗笙當初是看米多白的像雲朵,可雲朵這個名字與全家其他成員不太匹配,乾脆用同樣顏色的大米飯命名,給它起名叫米多。後來發現它更喜歡吃饅頭,但改名字太麻煩了,就算了。
到了四月份,竹林里野生的螢火蟲都出來打燈籠了,婆婆才知道他們家多了頭神鹿,見苗笙騎著米多在竹林里追逐螢火蟲嬉鬧,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晦暗不明起來。
第23章 分家
婆婆回到房間,拿出從祖地傳出的信件,上面赫然寫著,術巫一脈的首領大巫,他的兒子在去年大祭時,覺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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