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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的人，除卻有著別樣的深切情意，只有死人在她心裡是真正無瑕，配得上日夜惦念的。
所以她戀母。
也著迷地戀著那一口生來就註定得不到的奶水。
所以她也很壞。饞人身子，也饞勾魂的風月。
但過去了，也就過去了。
不值得留念。
愛上她的人會很可憐，也很偉大。
深宮多年勾心鬥角的經驗用在剖析一個壞種的內心世界，屬實大材小用，姜嬈不由地想：春水鎮的人們私下裡喊柴青&ldo;瞌睡虎&rdo;，竟然是有因可偱的。
瞌睡虎。
打瞌睡時是軟綿的貓，夢醒了是吃人的虎。
柴青一夢好多年，渾渾噩噩的，並沒有醒。
鼻腔里的血不再流動，柴青吸吸鼻子，蹭奶的動作也停了。
這種感覺好怪。
像是一層她自個也沒察覺的遮羞布被揭下來，她老大不情願地朝姜嬈挑眉：&ldo;說這麼多，你是想當野男人的第不知多少位王妃？&rdo;
姜嬈摟著她笑出聲：&ldo;我又不下賤。&rdo;
不等柴青言語，她又道：&ldo;我只想當你的小老婆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柴青眼皮一跳，心道：我已經有絳絳了，不會再要一位姜姜，況且你是姜王老不死的女兒，我只是來睡你，玩弄你，對你使壞，你嘴再甜都沒用。
她看著姜嬈，轉念又想：算了罷，這女人看著深情，也不過是與我玩玩。
&ldo;喂，小老婆？&rdo;
她持著不正經的腔調和人調情。
姜嬈喜歡她的不正經，神色憐愛：&ldo;我在這裡呢。&rdo;
柴青深呼一口氣，忽然道：&ldo;這樣好沒意思，你說得再好聽，我也曉得這是假的，你在騙我。&rdo;
她萎靡地倚著姜嬈。
姜嬈臨死之前與人談一場虛情假意愛戀的目的尚未達成，柔聲哄道：&ldo;那要怎樣，你才覺得是真？&rdo;
&ldo;這個嘛……&rdo;
柴青壞壞一笑，素淨的臉蛋兒笑得像一隻想偷腥的貓兒，她眨眨眼，嘴唇在燭光下顯得紅潤柔軟，唇形也甚是好看。
只是唇薄，總令人想到薄情。
&ldo;那得來點實際的。&rdo;
她巴巴地瞅著姜嬈。
&ldo;怎樣是實際的呢？&rdo;姜嬈道她貪婪，又覺貪婪才符合壞種的名。
&ldo;你解開，我想看看。&rdo;
她目光灼灼，看哪兒不言而喻。
姜嬈微愣。
&ldo;怎麼，不願意？&rdo;
柴青說著就要直起身，晾一晾這位美貌誘人的公主。
一隻手按在她肩膀。
姜嬈眼尾攜著冷淡風情，低頭在她耳畔吹一口如蘭香氣：&ldo;太快了。&rdo;
&ldo;太怎麼了？&rdo;柴青耳朵一動。
&ldo;太快了。&rdo;
&ldo;什麼快了？&rdo;
她存心當個聾子，姜嬈眼波橫流，又氣又笑，趴在她耳邊：&ldo;進度太快了。&rdo;
難為一國公主放下矜持放下身段哄人，柴青自得其樂，調戲人上癮：&ldo;我要你在我耳邊喊一百遍截然不同的&l;太快了&r;。&rdo;
她露出一口閃閃發光的小白牙，壞貓兒的尾巴快要翹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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