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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樺回憶起父母吵架爭執的場景,母親往往是冷靜沉穩應對的那個,父親卻總氣急敗壞,家裡的杯碟碗筷沒少遭殃。
書里和書外的差異,和她有沒有關係?
越國公夫婦在原著中的筆墨極少,屬於為女主而生的工具人角色,縱然如此,珠樺無意間把工具人越國公塑造成了有高瞻遠矚之能的一家之主,略帶一些雄才和智謀,而另一位工具人王夫人無論怎麼看,都是靠脾氣性格來製造矛盾的究極工具人……
工具人之間,亦有差異。
她的父母和駱青月的父母,恰恰相反。
珠樺還未想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相反情況,就聽見駱青月顫抖的呼喚:「父親母親……女兒該怎麼辦……」
駱青月從未見過父母起口舌之爭,同時實在不知如何應付聖上的指婚,她為此委屈地流淚,起身朝父母行禮。
駱氏夫婦面面相覷,王夫人潸然淚下,握住女兒的手不斷摩挲,越國公則望著窗紙透進來的天光,聲聲嗟嘆。
珠樺雖被驅出廳中,但她並沒有走遠,能隱隱聽見門裡的響動:一對心疼女兒又不得不屈從於皇權的父母,一位缺少主見的閨閣小姐,三人皆懷著澎湃的哀愁。
她折下花叢中的一片綠葉,也慨嘆了一聲,今日親眼見證駱氏夫婦為駱青月愁斷心腸,令她有些愧疚心虛。
珠樺眺望蔚藍的天幕,暗暗安慰自己,紙片人而已……不要為他們想太多,先顧好自己才是要緊事。
這一日過得飛快,到了夜間,珠樺手腳利落地收拾著准雍王妃的床鋪,她草草拍了拍床,拔腿就要回房睡覺,卻不想駱青月叫住了她:「阿珠能陪我說會兒話嗎?」
珠樺一頭霧水:「說什麼話?」
昏黃的燭光下,唯有駱青月在及笄那年就備下的嫁衣散著明亮的輝光。正紅的嫁衣領口繡著一粒光彩奪目的珍珠,它純淨潔白,無疑是最為明亮的點綴。
駱青月惆悵地低著頭,她曾盼過尋個心意相通的如意郎君,如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?雍王是柔是躁,是善是惡,她一無所知啊……
她聲若蚊蠅地嘆氣,道:「不知道雍王是個怎樣的人,不知道她會不會對我好。」
珠樺脫口而出:「他會對你好的。」
不過不是現在。
「你就這麼篤定嗎?」駱青月忍俊不禁,「你只見過他一面呀。」
端著清水進屋的半夏聽見,立刻附和道:「就是,阿珠就只見過雍王殿下一面,哪來的這般肯定!」她因為突如其來的聖旨使了半日的氣,怒氣沖沖將水盆一放,叉著腰直言道:「雍王那種高鼻薄唇的長相,就是負心漢的長相!我是不指望他善待我們小姐的!」
「你話本子看多了?誰說高鼻薄唇等同於負心漢的?」珠樺濃眉輕蹙,不依不饒地駁斥,「我最會看面相了,我說雍王會善待小姐,那他必然會對小姐好。」
雖然還得再熬一段時日。
珠樺的反駁不僅是為了捍衛自己原著作者的尊嚴,也是為了維護齊殊的形象——哪個負心漢死了媳婦兒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啊?她的好大兒只是起初沒有開竅罷了!
半夏氣極,邁著重重的步子跑了。
氤氳著春日桃花香氣的閨房中,只余兩人。珠樺提腿要走時,不忘斜著看過去一眼,問道:「還有其他事嗎?」
「沒有了,」駱青月搖頭淺笑,手指不知不覺間攥緊了嫁衣袖口,「聽你這麼安慰我,我心裡舒坦多了。」
她的心口縈繞著一團暖霧,就這麼輕輕被阿珠撥開了,母親父親的唉聲嘆氣了整日,餵給她一劑定心丸的人居然是阿珠。
早在初見那天,在她心亂如麻的那一刻,駱青月便認為珠樺身上有股旁人沒有的東西。即使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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