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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见，公主。”江眠轻声说道。
他屏住呼吸，青铜天空下江眠骄傲地朝着漫无边际的野鬼中冲去。
……
“等等！”使徒二十三看着江眠手中和自己无比相似的匕首开口说道。
野鬼在变化的钟声下缓缓退散。
使徒二十三玩味地向浓雾之中瘦削的青年靠近，两抹动人的幽蓝逐渐靠近。
江眠看着眼前的使徒二十三神色恍惚。
二十三手中的幽蓝匕首依旧是好久之前在桂魄里看到的那样。
二十三朝着江眠说道：“原来就是你把原先的那个废物杀了，我才得以接受主的恩赐，既然如此我可要好好的‘感谢感谢’你。”
如今无法呼吸的江眠在这片洪荒之中每呆一刻都是煎熬。
所以江眠并没有跟他废话，他反握匕首向二十三刺去，但他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。二十三一个躲闪，手中幽蓝毫不留情的刺向江眠澄澈的眼眸。
“烙印。”二十三狠戾地说道。
江眠明明看到了二十三的动作，可迟钝的身体却没有完全躲过。散发着梦幻光晕的匕首划破江眠的眼角，可伤痕并没有淌血，反而染上了永恒的颜色。
“这把匕首会在你身上永远刻上它的印记，我会好好打造你成为完美的艺术品的。”二十三说道。
他狠狠地掐住江眠的脖根，江眠的嘴不受控制地大开大合，令人窒息的浓烟窜进他的喉咙内，江眠无比痛苦地干呕，他清秀的脸庞渐渐变得青紫而扭曲。
“就是这样，就是这样……”二十三兴奋地拧笑着，他手中的匕首不断地刺入江眠的腹部，幽蓝的匕首连带着江眠涌动的鲜血，剧烈的疼痛遍布江眠的四肢和躯体。
可惜今天没有夜空再为他闪耀了。
江眠咬紧牙关，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叶桃李送给他的这柄幽蓝刺向二十三的后背。
凌厉的刀刃刚刺破二十三的表皮就被他躲开，二十三手中的匕首挑出江眠的心脏，带着一缕瘆人的血线。
江眠浑身的气息渐渐消失，幽蓝从他的手中脱落。
他如同雕塑般直立着，衣袖随风猎猎。
江眠无神地凝望着二十三最后癫狂的面容，死不瞑目……
吗？
深陷灰烬与血液中的心脏依旧在生机勃勃的跳动。
“操。”二十三用力向跳动的心脏踩去，却被一股绝对的力量弹开。
虚无之中。
江眠的半边脸变得斑斓。
无数的色彩浮现在他的右脸上。
世界正在重新加载江眠。
而在江眠意识中那个黯淡许久的头像也在刹那间绽放。